庄晋:“行,那这份礼物,就当作是补给十六岁的你好了。”
顿了顿,庄晋又吊儿郎当地开口:“不过小宴,说真的,别说十六,三十六了也不是不能玩游戏啊。”
庄宴抬起头。
庄晋:“我知道你最近也挺忙,要不就留在家里,我先帮你玩。”
“……”
宁华璧失笑,斥责似的谴责了一下自己的大儿子:“闹什么,别光欺负弟弟。”
“我哪有欺负小宴。”
宁华璧不理叫屈的庄晋,把庄宴轻轻拉过来,让他继续看别的礼物。
陈厄端着茶水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形。
庄宴眉梢眼角都流淌着笑意。他盘腿在地毯上坐着,薄薄的晨光落在侧脸和睫毛上,有一种静谧美好的氛围。
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独自徘徊在树影下抽烟。
少时他对什么都痛恨,都要竖起身上的尖刺。唯独循着本能,嗅到庄宴身上温暖蓬松的气味。
陈厄望着庄宴,目光不自觉地变得温和。
庄宴抬眸跟他对视了小半秒,耳垂一点一点地红了。
“陈厄,”Omega说,“过来帮帮我。”
陈厄走过去。
庄宴眼巴巴的,把拆不完的礼物推一半过去。
“我拆不完。”
陈厄嗯了声,生疏笨拙地帮庄宴扯开盒子上的缎带,然后递过去。
庄宴掀开下一个盒子,就看到几张装在相框里的旧照片。
……竟然是小时候的自己。
看起来大概四五岁,脸蛋白软的小孩,哭得眼角都红了,傻乎乎地拼命用手背抹眼泪。
庄宴:“……”
他羞赧得抬不起头。
庄晋一眼瞄到,乐了:“哟,这不是我的傻弟弟吗,怎么哭成这样?有什么伤心的事情,赶紧跟哥哥说。”
宁华璧也忍不住笑。
就连向来冷峻严肃的陈厄,眼角也流露出很淡的笑意。
庄宴委屈:“……哥哥你忘了吗?”
庄晋:“忘了什么?”
“我其实是被你弄哭的。”
“……”啊这。
庄宴抬头控诉:“那时候你把我最心爱的雪糕弄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