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甚至还有几个年轻女孩,带着口罩,对庄宴笑着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庄宴也向她们微笑。

不远处忽然传来骚动。庄宴有些好奇,往那边探头看了一眼。

原来是卞薇从法院的楼梯慢慢下来,准备坐自家的车回去。天色渐暗,她把墨镜取下来,遮阳帽斜斜罩在精心打理过的发髻上。

可是走了两步,就被人认出是卞薇的姐姐,陈鸿飞的妻子。

这里是法院门口,没人打算做太冲动的事。她无非是被啐了几口,并且当头迎来了几句辱骂——

“真不要脸。”

“像你们这种人,就该被挂在路灯上。”

卞薇脸色发白,仓皇退了一小步,细瘦的背影显露出几分孤独无依的意味。

但庄宴记得,她当年用来羞辱陈厄的话,可比这难听而凶狠多了。

他没理会,转身走回原来的地方。悬浮车也到了,庄宴开门上车,副驾驶上坐好,拉上安全带。

“陈厄。”

单面玻璃隔绝了外面的视线。在安静的车厢里,陈厄按着Omega的后颈,倾身吻了吻他。

第70章 甜梦

那段时间,陈家基本上没传出什么好看的新闻。

听说陈鸿飞在国会里跟人大声争执,最后气得脸红脖子粗,恶狠狠地摔门而去。

卞薇好长一段时间没敢出门,也许是自觉颜面尽失,在富太太的圈子里几乎销声匿迹。

陈燃一开始倒没怎么在乎,还像往常一样,出入各种慈善晚宴。

季丹丹刚好在剧组里忙着拍戏,没空去给当漂亮花瓶。小陈少略微有些形只影单,但依然打扮得西装革履,优雅体面。

被问起时,陈燃就笑:“能有多大事,不过一点小风波罢了。他们在星网上吵得厉害,但落到现实中,还得看谁的根基更深厚。”

而在这方面,陈厄哪比得上在名利场浸淫多年的陈鸿飞父子呢?

陈燃是这样想的。

晚宴中途,他陪政界要员一起在院子里走了几步,随便聊了几句联邦的规划方向。也算是相谈甚欢,只不过回大堂的时候,花园长廊灯光昏暗,陈燃被侍者不小心撞了一下,白衬衫顿时染上葡萄酒的颜色。

他心里微愠,脸上却还是带着笑,对要员说了声抱歉,然后去盥洗室处理。

但这种脏污,沾上了就很难弄干净。还好酒店就在旁边,陈燃急着赶回来,就抄小路走了一段。

那天街上有些喧闹,也许是附近放假的学生,在一起参加什么活动。

陈燃没在意,自顾自地闷头走。到了酒店门口,明晃晃的光映照下来,他皱着眉,曲起手臂遮挡衬衫上的紫色酒迹。

确实有群学生模样的人,在离电梯稍近的吧台旁,边笑边闹地聚会。

陈燃没怎么看他们,自顾自地按下电梯。

忽然听到有人喊:“喂,那不是陈燃嘛?”

陈燃忽觉不对,抬起头。

“就那整天正事不干,仗着家里有钱到处钻营,还指示自己舅舅倒打一把去污蔑人的陈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