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燃举手,在众目睽睽的注视下,清了清嗓子:“我也随便讲件事,说来惭愧,这其实是家丑。”
一旁的人交谈了几句,知道他是陈议员的小儿子,陈厄同父异母的弟弟。
“请说。”
“当年陈厄寄居在我家,我父母对他一视同仁,供他吃穿上学。”陈燃说,“可他却恩将仇报,为了一个Omega争风吃醋,弄瞎了我舅舅的一只眼睛。”
“……”
鸦雀无声。
陈燃带着笑,语气淡然:“当年为了陈家的面子,这件事情被压下去了。但算起来,其实追诉期还没过去,而且受害者那边,证据都保留着。”
话说到这里就够了,有人来与陈燃握手,顺便交换了名片。
“陈少大义灭亲,值得敬佩。”
陈燃一派贵公子似的端庄做派,有节有礼地受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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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宴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从沙发上到了床上。腰酸得厉害,尾椎和大腿内侧都残留着异样的感觉。
……明明两个人都没什么经验。
可为什么只有他自己,最后会狼狈成这样。
天已经晚了,窗外有疏淡的月光。
陈厄靠在床头,静默安稳地看自己的光脑。注意到庄宴的动静,就伸出一只手,安慰似的拨拨Omega凌乱的头发。
庄宴捉住那只手,想说一句话,却发现喉咙也难受极了。
他清清嗓子,委屈地抱怨:“腰好酸。”
“趴过去,我帮你揉揉。”
庄宴摇摇头,不肯爬床上,要赖在Alpha的身上。
已经没体力再被折腾了,他揪着陈厄的衣领,仰头索取亲吻和信息素,揉腰也要。陈厄什么都顺着他,用温热的掌心帮他从肩背一路熨下去。
庄宴很吃这套,随随便便哄两下,他就惬意起来。
但又有点不开心。
他扯了扯Alpha的衣服:“陈厄。”
“嗯?”
庄宴耳朵发热,半张脸埋在他怀里:“我觉得好丢脸,为什么每次都会被你弄哭?”
陈厄没出声,像捏小动物一样捏捏他的后颈皮。
“我平时明明没那么喜欢哭的。”
陈厄声音低:“可能是我不太会。”
“……”
“晚上再试一次。”
语气明明很正经,但庄宴脸皮烧得没法见人。他也不知道陈厄是认真的,还是过分谦虚。
如果这也算不太会,那、那等他学会了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