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对面,明洲笑了声。
他最近过得不是很好。因为考试作弊的事情,明家跟X大协商了许久,最终还是让明洲暂时停学,没背处分。
明家懒得跟明洲多接触,只派他母亲过来劝诫。
菟丝花似的情妇,脸上脂粉再多,也掩饰不了年岁的痕迹。她忧心忡忡地问:“小洲,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
“你爸和你伯伯都说,对方能量很大,这还只是个警告。小洲,这么多年,我知道你也很不容易。但妈妈只是想让你听话一点。”
那时明洲冷笑着掀起眼皮。
“妈妈,是不是我听话一点,你从明家获得的好处也多一点?”
母子不欢而散。
但这根刺还是扎了下来,明洲心想,凭什么。
——当初陈厄不是厌恶得不想多看自己一眼吗,怎么还肯帮庄宴撑腰?
毕竟是占用了那么久的身体,明洲实在太熟悉了。他一天天数着日历,等待庄宴迎来热潮期。
甚至恶意地想,要不要直接算好时机,找几个Alpha去堵庄宴。
他就是见不得人好。越漂亮的玻璃瓶,就越要被摔碎。
而现在,机会终于来了。
明洲在光脑这头,懒洋洋地指挥自己走狗跟班去行动。
等庄宴离开之后,走进店里,打听他有没有买别的东西。过会儿是不是还会再折回来,领走订好的椰蓉蛋糕。
跟班问出情报之后,回来兴致勃勃地提议:“小明少,要不要在蛋糕里加点料?”
明洲失笑:“你要能做到的话,也行。”
这事情也太难了,对方八成做不到,明洲心想。
但下午的时候,他还是等到了些好消息。
“小明少,”对方在通话里激动万分地说,“我找人配合了一下,用了点手段,你猜最后怎么样。”
“嗯?”
“我们把那Omega的抑制剂给偷偷换了!妈的,换成最贵的催.情药,让他受点教训。”
明洲乐了,觉得这群人还挺会发挥。
“做得不错,钱打你们账户上了,自己看看。”
他挂断通话,打开光脑里的游戏,心不在焉地玩起来,并想——
过几天,说不定就能在社会新闻上,看到庄宴的消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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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
下午三点,恰好是课间,庄宴收拾课件资料站起来。
他颤栗了一下,忽然觉得后颈有些烫,仿佛有一股热流顺着脊椎向下,身体也变得沉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