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宴用简略的线条,在纸上勾勒出雏形。
出入港被画成一对弯弯的橄榄枝,这是和平与胜利的象征。他希望自己的Alpha可以平安健康地回来,而不会像父亲一样,流星似的陨落在战争里。
与星舰相连的接驳点,是橄榄枝上的叶片。近似菱形的设计,按照严谨计算的距离排开,在确保安全性的同时,为乘客登舰提供了足够的接触面积。
商业区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几个大区之间。
酒店被安排在稍远一点的地方,是变速场的反方向,在东南角,如同两三片散落的叶子。
因为航空港占地面积大,庄宴用四五张纸来画草稿,一边画一边修正。
最后每张图看起来都漂漂亮亮的,充满了设计感。
但这还只是个开始。
接下来,还要在光脑里完成建模。
一个星期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周末,408说:“最近情况稍微有点胶着,但小宴你放心,上将很厉害,没人能伤到他。”
庄宴:“嗯。”
陈厄不想让自己担心,也不一定有机会与网络来看光脑。
于是庄宴很听话地,不发送任何忧心忡忡的信息,只分享生活中快乐的一面。
比如庄晋为了欢迎弟弟回家,亲自下厨烤肉,结果满屋子都是糊味。
然后还怕被庄宴嫌弃,偷偷摸摸地把肉给丢了,快手快脚点了一份外卖,假装之前的事情从没发生过。
庄宴推开门的时候,蛋白质烧焦的味道还没散,桌上倒摆着色香味俱全的海鲜。
他沉默半秒,打开烤箱门看了一眼。
哥哥竟然还没来得及把黏在烤箱上的黑糊不明物清理干净!
庄晋脸皮倒挺厚的:“看什么看,我不就是稍微有点失手。”
庄宴忍不住反驳:“算了吧,你明明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
“……”
“哥哥,你可能不太适合靠近厨房。”
最后庄宴负责开窗通风,庄晋任劳任怨地清理烤箱。擦干净之后,再洗一遍手,做到桌前给弟弟和自己剥海鲜壳。
宁华璧又被断网了,庄晋拍了张照片,发给母亲。
随着局势的反复,她和一整个小组都被严密地保护起来,限制跟外界的任何接触。
“毕竟手上有一整片大区的规划图纸和资料,”庄晋说,“万一被透露或者窃取了,联邦未来至少十年的发展轨迹和政策,都会受到影响。”
庄宴忧愁地问:“那妈妈现在安全吗?”
“那可安全极了,中央军专门安排了三个分队守着。”
庄晋顿了顿,坏心眼地补充道:“比前线的陈厄安全至少八百倍吧。”
“……”
庄宴不高兴地瞪他。庄晋懒懒散散地伸长手臂,把剥好的螃蟹腿放进弟弟碗里。
“我还没问你呢,你脖子后面怎么贴着膏药,身上还一股Alpha信息素的味道。是临时标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