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宴瑟缩了一下,感觉柔软的热度落在自己的后颈。
他颤栗着闭上眼睛。
明明是浓烈的接触,陈厄握在腰间的手指非常用力,但亲吻腺体但动作倒很轻柔。
像是被悬在半空一样,标记开始之前,庄宴甚至不自觉地开始紧张。
他的手被陈厄握住。
身体也被按着,冰凉的墙面贴着自己侧脸。
腺体被咬破的一瞬确实很疼,庄宴压抑着哼鸣,眼角几乎溢出泪。
可能陈厄偏高的体温确实有安定人心的作用。庄宴单薄瘦削的脊背颤了一下,又被安抚着,慢慢放松下来。
就算不是易感期,Alpha的信息素依旧很强硬。
陈厄慢慢放开庄宴,蹙眉帮他轻轻按了按后颈的痕迹。
临时标记完成后,庄宴身上萦绕着很重的酒味,和一点丹桂的甜香。
他不太自然地转身,看了陈厄一眼,脸颊眼角又顿时染上更细腻的血色。
柔和的暖色灯光下,Alpha长裤中央有片隆起。
陈厄下巴线条绷着,笨拙地凶道:“你看什么。”
庄宴慌忙低下头。
可就算是这样,余光也能瞟见。这方面经验一片空白的少年羞赧极了,只好盯着脚下的地毯,也不确定是不是应该主动帮陈厄解决。
陈厄喉结往下滚动,他说:“我先去冲一下。”
庄宴嗯了声。
在去浴室之前,陈厄又压抑地喊他:“小宴,等我明早走了,你再搬回宿舍。”
庄宴脸还烫着。
“好。”
“今晚我不动你,不要怕。”
“……”
等Alpha出了门,庄宴才放松肩膀。
后颈的腺体处留下一个浅浅的凹印,皮肤摸起来又软又薄。
庄宴指尖也烫,轻颤着自己碰了一下。
他想,如果陈厄刚刚要的话。
好像其实也……也不是不可以。
浴室在三楼,关上门,就能隔绝里外的声音。
陈厄打开淋浴头,把水温调到最冷的一档往身上淋。
向来凌厉的眼眸闭着,他脊背挺得很直,斑驳狰狞的伤疤从肩颈一路向下,蔓延到尾椎骨。
冲了十多分钟的冷水,热度依旧消退不下去。
陈厄缓缓吐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