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屋是在上清观发现的……

上清观……道协……

“铃铃铃——”

忽地,响亮的手机铃声从隔壁卧室传了过来。

司怀放下兔子,快步走过去。

是方道长的电话。

方道长哑着嗓子说:“司观主,之后几天道协的活动我和师父不参与了。”

司怀愣了下,像方道长这种循规蹈矩的好道士,不像是会莫名其妙翘课的人。

“发生什么事了吗?”

“师叔出事了。”方道长说。

司怀皱了皱眉:“什么事情?“

电话那端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是方道长在收拾行李。

片刻后,他继续说:“我刚刚接到师叔的电话,他在绕水县的医院,可能快不行了。”

“好像是遇到了什么东西,现在还不清楚……”

司怀看了眼陆修之,对方道长说:“我们也去。”

“司观主,你不用勉强的,”方道长顿了顿,声音更哑了,“这次学习机会难得……”

司怀:“我们马上下楼。”

陆修之嗯了一声:“我让人去定机票。”

情况紧急,卢任没有去上清观亲自向张天敬告别,只是在前往机场的路上给张天敬打了一通电话,说明前因后果。

挂掉电话,他松了口气:“张会长说会帮我们联系当地的道协协会,我们先去医院。”

抵达绕水县医院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病床上躺着一个两鬓斑白的人,明明是卢任的师弟,却看起来比卢任还要老上十几岁。

他脸色青灰,身上到处是大大小小的伤口,看见卢任和方道长的刹那,松了口气。

“师叔!”

“成济。”

方道长和卢任快步上前,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成济扯了扯嘴角:“师兄,行云,我还以为死之前看不到你们最后一面了呢。”

卢任握紧他的手,神情哀戚:“成济,不要胡说八道。”

成济虚弱地拍了拍他的手臂,开口道:“师兄,我知道自己大限将至。”

“你听我说,我前两天接到了一个香客的电话。”

“她说村子里最近死了几个人,死状凄惨,都是被开膛破肚,邓家村的人说是那几人触犯神怒,没有人敢报警,我便连夜赶了过去。”

“上山的时候,意外撞上了一只红僵。”

听见红僵,病房内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僵有两种产生方式,一是炼尸术,利用尸体炼养僵尸,但是民间的炼尸术练僵法失传很久,几十年来华国境内都没有出现过僵,二是尸骨入地,吸天地日月精气自然转化,比人为炼化的更难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