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怀抬手,和他握了握:“我是。”

“你是商阳第一帅吗?”

“对,我就是商阳第一帅。”

路过的人惊异地看着两人,是在玩什么剧本杀吗?

卷毛男生羞涩地低下头:“道长叫我闵冬杰就行了。”

司怀应了一声。

闵冬杰又看了看他的脸,夸道:“您真是驻颜有术,完全看不出年纪。”

陆修之:“……”

“我才19。”

司怀面不改色:“叫年少有为。”

闵冬杰沉默了,他压根儿没想到一观之主居然比他还小一岁。

“对对对,年少有为。”

“两位道长快进来。”

寝室里,闵冬杰的三个室友排排坐着,齐齐向他们打招呼。

上次和司怀说过话的寸头男生多看了他两眼:“道长,我怎么觉得你挺眼熟啊?”

为了道天观的名声,司怀没有说自己就是那个送货小哥,而是说:“我也是商阳大学的,就住你们楼上。”

寸头男生恍然:“那可能是见过面。”

闵冬杰顿了顿,年少有为当观主这件事他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司怀还是同学……

难怪知道东西丢了的事情。

闵冬杰越想越觉得不靠谱,可这会儿人家都来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他拉开空椅子,递给矿泉水和水果:“坐下说吧。”

闵冬杰没有多说废话,开门见山地说:“事情是从一周前开始的。”

“咱们寝室一起看了部《笔仙》的恐怖片,就想着玩玩,上网搜了教程,照着做了。”

“我是个传统的唯物主义者,不信鬼神,问问题的时候,不知道问啥,手边又正好有《经济学》的作业,就问了作业怎么写……”

想到那一幕场景,闵冬杰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司怀好奇地问了句:“写不出来,然后生气了?”

闵冬杰摇摇头:“不,他写出来了!而且把所有作业都写完了!”

司怀有些惊讶:“还有这种好事?”

“你真会开玩笑。”闵冬杰勉强挤出笑容。

当时黑笔悬在空中,《经济学》的课本像电影里那样疯狂翻页。

他们几个哪见过这场面,吓得屁滚尿流,连结束仪式都没做,直接跑了。

“我们不敢回寝室,在酒店住了两天才敢回学校,回学校的第一天,就发现寝室所有吃的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