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这怎么能一样,大师兄……”
然而不等骆清清说完,陆江河制止道:“就这么说定了,我的修为难以精进,清清,待我去之后,你定要好好修炼,早日碎丹成婴,担起妄墟崖来,切莫偷懒!”
骆清清张了张嘴,看着陆江河一脸坚决,就要离开的身影,顿时觉得有种?荒谬感,他连忙上前一步:“那我跟你一起去,要担咱们师兄弟一起担。”
陆江河皱了皱眉,只见骆清清抓着龙吟死不放手,最?终没有再劝。
然而这个时候,一个清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你们要去哪里?”
只见沈逸之坐在轮椅上,由晓乐推进来,经过一番推心置腹,他的面容平静,心绪平和,一双浅色的眸子似乎能看清他们的心底。
“二,二师兄……”骆清清一见到沈逸之,那点激动都变成了心虚,顿时缩了缩脖子不敢吱声。
晓乐从沈逸之身后歪出脑袋来,好奇地问:“老远就听到两位师兄的争执了,什?么好事,得争着抢着去?对了,你们拿着龙吟干什么?”
晓乐这一说,沈逸之的目光就望了过来,骆清清跟烫了手一样,连忙放开。
而陆江河深吸了一口气,对着沈逸之道:“你没事吧?”
沈逸之摇头,看着他说:“我没事,倒是你们看着有事。”
陆江河知道瞒不过他,便道:“我只是气不过。”
沈逸之目光落在龙吟上,伸出了手。
陆江河微微一顿,最?终还是将剑递给了他。
沈逸之对龙吟重天并不陌生,父亲的剑,在他没有霄令之前,便是常常以此苦练。
以寒岳剑尊的修为,哪怕在外也极少使用这柄神兵,他若不在妄墟崖,正好让龙吟守护独子。
沈逸之年幼练剑,时常把握不住伤到自己,又性子倔强,不肯服输见软,龙吟虽锐利锋芒,可在沈逸之手里总会自主避开要害,明明是神兵,却很温柔,跟寒岳剑尊一样。
他轻轻抚摸着这把剑,龙吟仿若有感,微微震颤着回应。
这方景象,看得陆江河和骆清清心酸不已。
然而沈逸之却说:“绝世神兵,亦是冷情之?物,等父亲的剑意完全消散,龙吟就是一把真正的无主之剑,自会寻找下一任主人。”
“可师尊让小师弟将龙吟带回来,便是让其镇于妄墟崖,护着你啊!”
陆江河不管龙吟今后归属于谁,可现在正是沈逸之最?艰难的时候,有龙吟在,便是寒岳剑尊在,这是师尊的遗言,凌剑宗合该尊重。
沈逸之的指尖轻点龙吟剑身,随后递向身后,唤道:“小师弟,你再仔细感受,今后它就是你的目标。”
晓乐没有推辞,接了过来:“我来的路上为了怕人发现,还真不敢好好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