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能是我?!”男爵脸上挂着装模作样的嗔怪,作势就要捧住那只充血肿胀的拳头,“再怎么想不开也不能拿自己撒气呀!折腾坏了,哥哥可是会心疼的!”
约书亚望向紧闭的房门,知道这货肯定没安好心,便强压着那股莫名的燥热和不安,缩回拳头冷冰冰的说道:“你关门做什么?难道是怕被你的船长看到,治你擅离职守的罪?”
男爵不答,反而嘿嘿笑着朝里挪了点,几乎是贴着约书亚的膝盖在床边坐了下来,皱着眉头万分担忧的说道:“来,再多躺会!药性没过,最好还是再多躺会!”
他嘴上这么说着,已经往前探出身子,伸手就要往约书亚肩上按,眼神也直勾勾的落在约书亚白皙的脖颈和露在领口外的半截锁骨上。
在约书亚昏睡的时候,身上的连体防护服就已经被换走了,他现在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旧体桖,看样子应该是大黑穿过的。
宽大的旧体桖破了几个洞,歪歪斜斜的套在他薄削的双肩上,估计稍微扒拉一下,估计他半边身子都能从领口里钻出来。
萦绕在鼻尖的玫瑰花香更加浓郁,约书亚果断的一个翻身,从矮床上跳了下来,同男爵拉开了距离。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也算是你们船上的贵客,”约书亚克制着心底的躁动,故意压低嗓门接着说道,“你这样冒冒失失的跑到我的房间里来,真的是非常不礼貌的!”
男爵盯着他手腕上那条细细的锁链,眼里闪过一丝讶异的光:“贵客?哈哈,是谁跟你这么说的?是戴贝拉那个小贱人吗?让我来猜一猜,是不是因为她想跟我好我没答应,所以她就跑来巴结你了?”
这间屋子约摸两米见方,除去一张小床个一张矮桌,余下的空间所剩无几,男爵一点点靠过来,约书亚只能局促的往角落里退去,明明心里发慌得紧,脸上却硬要装出一副游刃有余的姿态。
“你别管是谁跟我说的,总之我现在给你的建议是,在你的船长大发雷霆之前,你最好还是哪里来哪里去,该干嘛干嘛,千万不要多管闲事,”他这样说,“否则你会惹火烧身的。”
“惹火烧身?”男爵挑着眉毛撇了撇嘴,嘻嘻笑着朝约书亚贴过去,“我看不是惹火烧身,是你欲/火/焚/身/了吧?”
这时候约书亚才算明白,那阵淡淡的玫瑰花香背后隐藏着怎样可怕的阴谋。
这个该死的alpha信息素里居然携带了玫瑰花香味的诱导因子!!!
体内的omega信息素水平开始蹭蹭蹭往上冒,约书亚只能尽量放慢自己的呼吸,减少诱导因子的吸入量,同时艰难的同男爵周旋。
他说:“我必须得提醒你,千万不要觉得随便试探别人的底线是一件有趣的事,因为你永远不知道,惊喜和意外哪一个会更先来!”
可这时候的男爵哪里还管得了别的,他闭上眼睛伸着脖子使劲嗅了嗅,然后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相信不仅仅是男爵,整个星际,估计已经没有多少人真正见过雨后湿漉漉的绿洲是什么样子了。
蓝天,白云,绚烂的晨曦,挂着露珠的青草,还有湿润泥土的芬芳,只要浅浅的吸入一口,就能让人为之动容,继而神魂颠倒,如痴如狂。
“那就让我来给你一点惊喜吧!”男爵猛得睁开双眼,朝着约书亚扑了上来,“你身边那个alpha就是个傻子,这么美味的omega居然都没闻出来!啧啧啧,今天就便宜哥哥我啦!”
心底的燥热和不安愈发强烈,约书亚也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侧身躲开扑过来的男爵,腿弯却撞在桌沿上,身子一歪,整个人直接摔到了床上。
男爵扑了个空,却一把揪住约书亚的衣角,借着他倒下去的一瞬间,只听“滋啦”一声,旧体桖的下摆便被撕下来一大片。
春光乍泄!
顾不得整个小月复和半边月匈口都露了出来,约书亚抄起桌上那盒没喝的牛奶就往男爵头上掼去,而男爵似乎也没料到,面前的omega在发情期居然还能这么猛。
男爵舔了舔流到嘴角的牛奶,嘻嘻笑着就要再次扑上来,只听“咚”的一声闷响,他整个人往下一软,自己个儿摔到了床上。
空气里弥漫的玫瑰花香跟着淡了下去。
约书亚眼角泛红,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本就处于发情期的他在诱导因子的刺激下,居然还能勉强保持清醒,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喘着气起从床上爬起来,只见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形定定的站在床尾,投下来的影子正好将他彻底笼住。
“…是…你吗?”约书亚有些不敢相信,以为自己看错了。
迦德望着面前神色迷离的小家伙,扭头扔掉手里那根比胳膊还粗的木棍,然后提着男爵一条腿就将他拖了出去。
“…唉…你……”
约书亚记得他的气味,可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消失在门外的身影,只得抬手扇了自己一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