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维尔半仰下巴,神情傲慢。狄伦人高马大、银灰短发,看了令虫害怕。劳伦斯反派式微笑,镜片反光。戴纳因犯困眯着眼睛,却显十分凶狠。菲利克斯双手V字,如图高傲的螃蟹竖起钳子。

两侧,是一群露牙傻笑的阳光雄虫们。

1015届向阳班合照总结:五位大反派与被卖了还帮忙数钱的雄虫们。

合照结束,班级散开,雄虫们与各自的小团体们在操场上漫步。

狄伦望向组合滑梯,他曾经最爱玩,现在身高高了,玩不了了。

“当年,我还从滑梯顶端,往下跳过。”

“病得不轻。”泽维尔点评道。

狄伦道:“你看我啥事没有,你不也跟着我跳了?”

泽维尔道:“你的回忆不要带上我。”

劳伦斯望向一棵树:“当时,我在那棵树下,与泽维尔加了终端好友。”

劳伦斯,你也要回忆?

泽维尔勉强“嗯”了一声。

“呵呵,那时艾迪还在以为我们要如何暗杀他。”劳伦斯想起别虫的蠢事就高兴。

戴纳跟着回忆:“我在那里,认识的狄伦。”

他指向跑道的某处。有一次,他躺在跑道上晒太阳,太舒服就睡着了,还是狄伦叫醒了他。

狄伦点点头。

五虫行走到一棵树下,狄伦感叹道:“当年这棵树还是个歪脖树,我翻到了隔壁学校。现在歪脖树被挖走了,但……劳伦斯你干什么去?”

他怎么说两句话的功夫,劳伦斯就上树了呢?动作还格外地敏捷,不亚于他当年。

劳伦斯坐在树杈,向雌虫校区望去。

小雌虫们在操场追逐玩耍,欢声笑语。

他伸出了数根精神丝,去捕捉那些情绪。

没有,一个相似的都没有。

劳伦斯不明白,患者可以患上相同的病情,为什么他无法找到可替代的感情。明明难过的原因有万种,快乐的原因却总是近似的。

可他还是找不到,无论谁的快乐都不是他需要的快乐。只有别虫不快乐时他才能短暂地疏解一瞬,只有一瞬。

他在哪里?

“去哪里了?去哪里了?”

菲利克斯徒手在树下挖坑,他明明记得在歪脖树下埋了个小盒子,放着他的宝贝。

泽维尔皱眉道:“别挖了,歪脖树都被挖走了,你的小铁盒还挖不走吗?”

菲利克斯叹气,“那可是我的宝贝。”

劳伦斯顺着树干滑下,菲利克斯和他同样丢失重要东西的情感,缓解了他的心情:“你丢了什么?”

菲利克斯道:“我理想型照片,我趁他睡着时偷拍的。”

劳伦斯:“呵呵。”

戴纳有点累了,倚在狄伦肩上。昨天升学考,晚上睡不着又熬通宵攻击雷根防火墙,现在很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