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肯瞬间清醒:“殿下,您是不是受伤了!”
“受伤?”泽维尔疑问,看向林肯刚刚说的地方,沙滩有几处不足硬币大小的红色。泽维尔思考一下,抬脚看脚心,原来是刚刚在海里时踩到碎石子了。“不要紧,再晚发现一会儿就愈合了。”
林肯着急道:“伤口里还有沙子呢!不行,伤口不处理会感染的,殿下,求您对我下命令吧,让我去买药好不好。”
到底是谁命令谁?泽维尔有点不满:“林肯,这是最后一次你命令我。你去买药。”
林肯匆匆忙忙地起身,套了件外套,连裤子也来不及穿就跑去景区那边的便利店。
泽维尔心情不太好的送回摄影机,放下摄影机后感到手臂一阵酸胀,端重物太久了。
泽维尔心情不好,周围亚雌员工也不敢吱声。泽维尔坐在沙滩上,在终端一张一张地翻林肯的照片。
每一张林肯的表情都流露着对自己的信任与忠诚,他还能想起对方严格执行命令时自己的心情。
泽维尔已经不生气了。
林肯拎着袋子跑了回来,停下时直接跪坐在泽维尔身旁,满头大汗地粗喘。“抱歉,只有酒精、和创可贴。”
泽维尔接过袋子,拧开酒精瓶盖,胳膊一酸,小半瓶倒在伤口处,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冲水。火辣地痛感传递到大脑神经,泽维尔没说什么,沉默地撕开一个中型创可贴,等酒精挥发后贴上。
林肯感觉自己做错了事,低头不敢说话。
“林肯,我不相信你没受过比这重的伤。”泽维尔顿了顿又开口道:“你受过伤,只是一点疼痛而已,你在意了吗?雌虫不会在意身体的疼痛,无论是否有伤都会坚持下去。”
“我是雄虫,也许大部分雄虫会因伤口和疼痛感到…不满?害怕?我不太清楚,因为弱者才会怕伤、怕痛。我是强者,和你一样每天都在锻炼,强者不会怕伤、怕痛。”
“你的恐惧和担心会让我觉得自己被质疑了能力,我会怀疑自己的实力,我真的足够强吗?林肯都觉得我不够强,那我又该如何去做?”
泽维尔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林肯认为自己强大,让他把全部交给自己。所以他沉默了。
林肯想说抱歉,但他知道殿下一定不想听到道歉:“殿下,您是我见过最强大的雄虫,好像没什么能难得住您。但是我依然担心您会受伤、会痛,当您受了伤,我希望自己能替您承受这种痛,不然我会一直不安、紧张。”
泽维尔不会共情,他提炼了关键词:“只要你也感觉到痛,就不会不安了吗?”
林肯感觉自己的意思没有传达到,殿下说的好像对又好像不对:“好像是。”
泽维尔靠近跪坐的林肯,右手抚上了他的面颊,拇指摩挲颊面。回想起雄父抽雌奴脸的场面,那名雌奴脸颊被扇的红肿,却是感激的神情,林肯也喜欢这样吗?可是这个年龄的虫应该最在乎面子才是。
林肯闭着眼睛,感受到手掌的抚摸脸羞得通红,像是能预料到接下来发生什么似的,又乖巧地将脸往掌心处送了送。
算了,他太小了。给林肯留点面子吧。泽维尔手掌下移,抚摸脖颈,过不了多久,他这里就会长出喉结,声音变得沙哑,最后转为低沉。
泽维尔抚上对方的胸膛,现在还很单薄,但雌虫经过规律的锻炼,最后都会变得壮实,有着饱满又紧实的胸肌。
泽维尔隔着单薄的衣物,拧住了一点,让他感受到他想要的疼痛,这样,就不会不安了吧。
火苗燃着了烛芯一点。林肯身体颤抖了,他睁开了闭紧的双眼,胸膛处仿佛在发烫,他仿佛能感受到血液在血管流动,无法言说的感觉从一点流向四肢百骸,每一处神经都因它而触动。
他的大脑告诉林肯,他很痛。他的身体告诉林肯,他喜欢。他的精神状态告诉林肯,他处在最安全的舒适区。
春天到了,冰川融化,被堵塞的河道终于疏通,冬眠已久的蟒蛇也抬起了头。这是蟒蛇诞生以来度过冬眠的第一年。
从沉睡中苏醒,它感觉到了温暖的春季,身为变温动物的它体温也升高了。
“殿下。”混乱的想法充斥脑海,而林肯此时最想做的却是道谢,他想感激殿下给他带来的一切,哪怕在下一刻全部收回,他也不会说一句怨言。“谢谢殿下。”
“还紧张吗?”泽维尔问。
“不紧张了。”
“我们去吃午饭,你去穿裤子。”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