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胜寒低头,可能是这个动作对于僵硬已久的他来说幅度有点大,他的五脏六腑现在又烧的厉害,他一低头,两行鼻血就顺着季胜寒的鼻子流了出来。
季胜寒:“……”
他咬牙仰起头,用力的捏了捏封时的腰,一字一顿地恼怒道:“封,时!”
封时眨了眨眼,连忙从纸巾盒里掏出几张纸巾,随意的挛成一团后便伸手擦拭季胜寒的鼻血,柔软的纸巾瞬间被染红。
他安抚着季胜寒又一次变得惊恐的俊脸:“没事的啊,我结婚那时候就告诉你了,我很补的,这次我可能喂多了了一点,可能会多流一会!你别担心。”
季胜寒闭上眼,脸上全然的生无可恋,他低声说出最后的倔强:“本君从诞生开始,就没流过血。”
声音有气无力,语气却是坚定不移的,如果忽略封时给他塞进鼻子里的纸团团的话。
封时噗嗤一笑,忽然觉得这样的季胜寒性格可爱了不少,没有阴阳怪气的吃醋,没张口闭口有喊打喊杀,没有趁机动手动脚揩油,简直是大傲娇变成小傲娇,还有点乖乖的。
季胜寒现在就散发着灵气的大暖炉,小三花和小猪猪都默默地靠过去,趴在他的腿旁边,小三花趴在小猪猪冰凉的肚子上一边吸收灵气,一边解热。
封时低头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的小猪猪居然还挺乐意,肚皮随着呼吸欺负,小三花犹如身在蹦床,舒服的很。
忽然有点羡慕是怎么回事。
他看向季胜寒,季胜寒有腹肌,其实在他肚子上跳起来的感觉不咋好。
季胜寒没好气的摸了摸封时的头发:“看什么?”
封时隐瞒自己的真实目的:“你的魔息好点没?”
季胜寒点点头。
封时在体内的灵气像是熔岩,魔息就像是大片的蔓延的非常快的杂草,熔岩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徒留一片焦黑的荒原,短时间内,他的魔息确实得到了很明显的吸收和抑制。
不过魔息的就像是杂草,即使被旺盛的火燎了一遍又一遍,只要它们的根系没有坏死,就不可能彻底消失。
封时收敛住笑意,可能季胜寒把自己整个吞了,魔息就能全好,他也不是舍不得这条小命,就是如今季胜寒只是吃了自己一小点伞面上面片片,就鼻血流个不停,如果世界吞了自己,估计会因为承受不了超高的灵气而爆体。
再者,他也舍不得季胜寒,况且这是最坏的方法。
只要一点一点抑制直到找到神器就好了!
到时间一切都有解决的法子。
季胜寒失血挺多的,脸色却异常的红润,封时硬塞进去的一大团纸巾也失了效果,只剩下外面一点点地方是白色的,还带着潮气。
拿开之后继续流。
堂堂魔君居然没有任何止血的方法,他想破了整个脑袋也想不出止血的术法。
只能仰躺着面无表情的接受封时粗糙的服务。
他冷冷开口:“这个血流几个小时,我就睡你几天几夜,现在是一天一夜。”
这下轮到封时开始惊恐了。
他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堵住了季胜寒不断流血的鼻子。
他试图讲道理,凸显出自己的用心良苦:“我也是为了救你啊!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你……”
季胜寒淡笑勾唇,眼神里满是我就知道,他挑眉,语气轻佻:“我不管。”
封时还未反驳就被吃的死死的,只能闷闷地嘟唇。
早知道就少喂点了,就喂他一个指甲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