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总是骗我,我想当医生,就是想救你,如果连你都救不了,那我也救不了别人。”

季胜寒眼睛里满是红血丝,耳膜胀的厉害,他能听见封时的声音在耳边若隐若现的回荡,却已经给不上回答了。

他缓缓开口,声音嘶哑又无奈:“我开玩笑的,我不想和你双修,至少现在不想。”

封时抬头望着季胜寒没有一丝血色,虚弱的不堪一击的样子,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他瞥开头,问道:“那我想和你双修成吗?”

“不行。”

“行的。”

他爬上季胜寒的床,从床边执起季胜寒犹带着干涸血液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侧,伸手缠住季胜寒的脖子,不管不顾的吻住他。

“我不知道怎么做,你教教我。”

……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早晨的阳光明媚,却被黑色的窗帘遮的严严实实,只能透过窗台的几株开的正旺的小花,将光的影子穿过黑色的窗帘,结果又被结界给挡住了。

昨日那几株小花可谓是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缘,一会儿是天地灵气不受控制的四处逸散,逸散的灵气让方圆百里的寒梅都在这时候齐齐开花,尤其是不在当季成熟的蔬菜,才一天,就经历了从幼小到成熟再腐烂入地底的过程。

过了一会,被灵气强行催熟的植物都被黑色的雾气给笼罩住,雾气经过的地方可谓是寸草不生,百花凋零。

种地的人可谓是见了鬼了。

封时只觉得浑身都在痛,连骨子里都在泛着重重的酸意,抬起一根手指都困难,但他的灵魂是舒适的,他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已经打上了季胜寒的烙印,季胜寒的灵魂也刻上了自己的痕迹。

昨天不是单纯的肉体的接触,是灵魂的交融,而直接触碰到灵魂的感觉是非常的舒服,也异常的痒,刻入灵魂的痒,饶是现在,仅仅单纯的一碰都能让他浑身痉挛。

他睁开一双哭的红肿的眼睛,他也不知道昨天自己哭了多久,好像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他一动,便感受到了身上柔软的布料和紧紧搂住他腰身的炙热的手掌,季胜寒还给他穿了衣服,洗了澡。

他颇有些懊恼,第一次用人身洗澡的感觉也忘记了,只记得自己被季胜寒抱到浴室,然后就是匍匐着雾气的浴室,凝结着无数水滴的玻璃,还有大片的炙热的色块,让他浑身发烫的温度。

“第一次双修,第一次用人身洗澡,第一次主动这些可以记在小本本上的东西我居然都忘了。”他懊恼的捶着自己的头。

腰间的手微微收紧,季胜寒睡得比封时还安稳,但睡梦中似乎也察觉到了封时的动作,缩紧的手源源不断的传来炙热的温度,封时轻轻的向前拱了拱,季胜寒却死皮赖脸地贴了上来,灼热的背部死死的贴着封时的背部,隔着薄薄的睡衣布料。

“看样子是好多了。”封时松了口气。

昨天浑身还冰冷着。

为什么季胜寒会有这种与生俱来的魔息,还每时每刻都侵蚀着他的身体。

以他昨日的那些话,那些表情和处理方式,他仿佛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情况。

明明他说魔息已经被他压制了,为什么又会忽然增长这么多,让自己连招架之力都没有?

他转身对着季胜寒俊朗的五官,伸手从他高挺的鼻梁划过:“究竟怎么才可以彻底祛除你的魔息呢?”

“王妃一大早就在为我担心?”季胜寒毫无预兆地开口道。

封时吓了一跳,反射性的缩了缩脖子,等到季胜寒睁开眼睛,含笑望着自己时才忽然反应过来。

他瞪了季胜寒一眼:“你吓到我了!什么时候醒的?”

“从王妃摸我鼻梁的那一刻。”季胜寒笑道。

他话锋一转:“昨日我魔息入体,有些不清楚最后自己做了些什么,依稀记得王妃好像在我面前宽衣解带,是这样吗?”

封时瞬间无措起来,心里还不合时宜地冒出一些莫名其妙的难过,他无可自拔的心情低落起来:“你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