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后谁赢谁就是善者。”不知何时，容九霄已经起身，站在了洛青莲身后。

他将洛青莲从后面揽在怀中，安抚地捏了捏他的手，看着那个似乎很会蛊惑人心的小仙男，说道：“善恶虽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活着，有些事情，不能以单纯的几个概念来下定论，毕竟历史永远都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

在传说之中，玄女是一位美丽、优雅且有大智慧的女神，她爱民如子，不愿看到百姓们流离失所，就将自己的秀发剪下来，织成一张巨大的防护网，覆盖在九天大世界人族领域上空，隔开了魔族和鬼界，是受万人拥护爱戴的一位先神。

但若那场旷日持久的大战，最终的获胜者是魔神，那九天玄女恐怕又要变成面目狰狞阴险狡诈的恶鬼了。

孰是孰非，非后人三言两语可道也。

见到容九霄，玄非子似乎有些精神怏怏，很快就钻回到舞九天里面闷头继续睡大觉了。

洛青莲还想继续听故事，敲了几下舞九天，又叫了他几声，却没有任何动静。

洛青莲盯着舞九天片刻，便将它重新收回储物戒当中了。

“我觉得他不太对劲儿。”洛青莲说。

“嗯，是有点不对劲。”容九霄若有所思，道：“他身为九天玄女炼制出来的丹炉器灵，这么轻而易举就把他主人的隐秘给抖出来了，简直就是叛主。”

“我不是说这个。”洛青莲瞅了容九霄一眼，有些不爽地说：“大家都是灵，他为什么脑子就能想到那么深奥的问题？”

容九霄：“……”

容九霄觉得好笑，说：“那你都想点儿什么？”

“吃什么穿什么玩儿什么炼制什么丹药。”洛青莲脱口而出：“什么姿势和你亲热怎么勾引你……咳咳咳，反正就是这些挺直白挺简单的事儿。”

什么善与恶，生存还是毁灭，洛青莲一概不太去想。

就算是偶尔想想，那也就是三言两语的事儿，哪有那么多深奥的大道理可言？

但今天一听，就有种不明觉厉那味儿了。

化灵与化灵，看来并不相同。

洛青莲不由自主地开始担心自己的逼格不够高，以至于和他们化灵这个族群产生脱节，并被嘲笑。

容九霄忍不住笑了，他的小莲花今天也一样可爱。

“哦，那你都想了点儿什么姿势？”容九霄不怀好意地问。

洛青莲脸红了，他写小黄书的时候，再怎么夸张的描写都写过，而且从头到尾都脸不改色心不跳的，但面对容九霄的时候，他只需要轻描淡写一句话，就能惹得自己面红耳赤。

不争气，太不争气了。

厚脸皮到了容九霄面前，就叛逆地离家出走了。

洛青莲把脑袋埋在容九霄怀里不吭声。

容九霄心都快要融化了，单手轻轻抚摸着洛青莲的后背，低声含笑说道：“我就喜欢你这种脑子简单直白的，思考再多深奥的问题，到最后其实也大多无法寻找一个确定的答案，做事但求无愧于心，无愧于天地，就已足够。”

洛青莲迟疑了一下，嗅着容九霄身上那股浅淡的熟悉气息，也逐渐安了神。

“你说，魔神真的会带着魔族，重新掀起大战吗？”洛青莲有些不好的预感，道：“这几日我推演天命，贪狼星现，破军七杀皆出，恐怕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容九霄对此倒是颇为淡定，道：“魔族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对人族发起攻击，只是规模大小罢了，五百年前，北海雪境封印破损，有魔族逃逸而出，便是一次战争。只是那次准备充足，十大神族各有强者出世，所以并未造成太大影响。有修士的地方，就有争斗和杀伐，魔族早些年被赶到大荒之外那片更加荒凉的魔域，他们想要改变命运，掀起战争完全在意料之内。”

洛青莲说：“现如今，诸如禹城水患、妖族暴动、白玉京出世下山，是否也和魔族打算有关？”

容九霄倒是有些意外，说：“你居然能联系到这些。”

洛青莲：“……”果然容九霄背地里嫌弃他脑瓜子不够用！

容九霄眼瞅着洛青莲要撇嘴，赶紧挽尊，道：“大多数人都无法将其联系在一起，我家宝贝儿真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