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十七郎听到弟子们在窃窃私语议论此事的时候,其实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昨日发生了什么,怎地这八卦绯闻,就这么像是脱了缰的野马,就这么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奔腾发展了?
“你们这都听谁说的?”容十七郎很是不爽,抬脚便朝着前面的桌子踹了一下,说:“亲眼见到么,叽叽歪歪瞎说什么。”
前面的弟子赶紧说:“这可不是我瞎说的,是外面城里传出来的,有鼻子有眼的,可真了呢!”
容十七郎骂道:“真个屁!外面吓唬乱传,你身为容族弟子,也敢跟着瞎说?口出诳语妄言按照家规,你就该去扫一个月的祠堂,外加下一个月的噤口咒。”
那弟子一听,赶紧求饶,容十七郎眼看着今日的先生要过来了,便挥挥手叫他转过头去,少说废话。
一堂课过去,容十七郎在先生走后,立刻弹跳而起,直冲着阳春三月奔了过去。
阳春三月的莺歌台中,洛青莲正翘着二郎腿坐在那儿,一边吃着冰镇葡萄一边翻看着一本以前私藏在容九霄卧房柜子里面的小话本。
容十七郎冲过来的时候,还把正在打瞌睡的锦华吓了一大跳。
“洛青莲!你给我出来!”容十七郎愤愤大叫,握着拳头冲了过来。
洛青莲掐了掐手指头,慢悠悠地直起身子,转头瞅着容十七郎,说:“怎么啦,弟弟。”
容十七郎:“……”
容十七郎狠狠噎了一下,道:“谁是你弟弟,往自己脸上贴金,要不要脸?”
洛青莲笑嘻嘻地说:“要脸的话,怎么能闹的满城风雨,叫人都知道我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容十七郎先是一愣,紧接着又怒了起来,道:“你还敢说,要不是你非让容九霄带你上马,两人同城一骑当着那么多人面儿往容族奔去,哪儿会传来这种离谱的八卦?”
洛青莲冲着容十七郎眨眨眼睛,起身走过去给他手里塞了一个果盘,说:“小十七,说话得讲良心的,不然生儿子木有小叽叽。”
容十七郎:“……”
“你哪只眼睛瞅到是我非让他带着我上马啦?你堂哥非得缠着我抱着我,像我这种宠老婆的人,难不成还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拒绝他,推开他,叫他没面子下不来台吗?”洛青莲一副为难的样子,说:“你会这么对自己的媳妇儿,我可不会,我这人,是这世上最宠媳妇儿的了。”
容十七郎一听这话,当即不服,举着果盘道:“谁说我不宠媳妇儿了?你哪只眼睛瞎了?”
洛青莲恍然大悟,说:“我是瞎了,你还是个毛头小子不开窍,哪儿来的媳妇儿?”
容十七郎更是气愤,说:“洛青莲,你说话注意点儿,别以为有容九霄给你撑腰,你就敢像以前那样,在容族作威作福了。”
洛青莲说:“我没有,我不是,你别误会我。”
容十七郎哼了一声,说:“容九霄被你骗走那么多年都没在族内,族中原本支持他的弟子,早就改换支持其他人了。”
洛青莲满脸都写着你在开玩笑,说:“你们容族弟子,我也是见过不少的,也就是一些悉数平常的天才罢了,单独拎出来看都还不错,混到一块儿和容九霄比,那就还有点儿差距。”
容十七郎虽然对洛青莲有些不爽,但他这话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也就没有反驳。
只是哼了一声,说:“你别得意,这几十年,容族出生了不少天才弟子,其中更有一位尚不过百岁,便已经是金丹巅峰,只差半步就能突破化神,他比容九霄年轻,又比容九霄天赋高,还是嫡系出身,早晚要把容九霄给踩在脚下!”
“我名字是你能直接叫的吗?”容九霄从他警告洛青莲不要作威作福的时候就听到了,说:“赶明儿我重新当了少主,第一件事儿就是把你送到执法堂里头,让无心给你好生讲讲课。”
容十七郎缩了缩脑袋,背后说人坏话被抓包,还怪羞耻的。
容十七郎说:“我才不要听容无心讲宗规戒律,烦的要死,他这样将来真能娶到媳妇儿吗?”
容九霄淡定道:“我倒是不担心他,我比较担心你。”
容十七郎不解:“担心我作甚?”
他相貌堂堂,修为不俗,还是容族嫡系,怎么都能娶到媳妇儿吧?
容九霄说:“就你这不开窍的样儿,还敢鄙视容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