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最佩服向北的一点就是总能让别人倾吐内心的想法,也许是从小不能言语,他习惯了倾听,在这过程中又积累了更多的经验,就像打怪升级,逐渐形成了现在的他。
苏哲不一样,他习惯于快速浏览更多的信息再提纯重点,好比刚才林堤海把自己父母称为“我父母”,称呼丈夫的父母则是“爸妈”,其中的含义耐人寻味。
聊着聊着,三人到达了酒店,一路顺利到达张纯画的房间门口。
林堤海看着门问:“这是她自杀的地方?”
“对。”苏哲期待地道,“进去吧。”他打开了门,发现林堤海站在原地不动,不由有些担忧,催促道,“进来吧,我不会害你的。”
林堤海最终还是走进了房间,苏哲所期盼地张纯画出来迎接碰个正着的情况并没有出现,他连忙去其他房间寻找。
张纯画所租的是套间,林堤海漫步在玄关,问:“她死在哪的?”
“说是床头。”苏哲没在书房找着张纯画,忙着打电话,随口应道。
林堤海毫无惧色地走进卧室,仿佛真的要去见一位故人,她以堪称庄重的姿态走到床头,轻轻摸向廉价的夹板床头靠,轻声道:“好久不见。”
苏哲没找着张纯画,急得一脑门汗,跑到向北面前道:“你有办法让张纯画现在来吗?”
向北歪了歪脑袋,道:“我总觉得你对张纯画的感情进展得太快了。”
“我同情他啊。”苏哲没好气地道,“你到底有没有办法?”
向北咧嘴一笑:“你真要让我在这件事上用言灵?”
“不行吗?张纯画有危险?”苏哲紧张地道。
“倒也不会,我只要加一句前置条件就行了。”向北道,“那你确定要我用了?”
苏哲看着林堤海已经出来了,急道:“确定!”
向北大声道:“张纯画会立刻平安无事地来到苏哲面前。”
一秒后,苏哲听见天花板上方有什么东西裂开的声音,他仰起头,看见自己头顶的天花板出现了蜘蛛般的裂纹,转瞬之间,天花板破了个大洞,张纯画伴随着女人的尖叫跌了下来——光着屁股。
苏哲:“……”
向北微笑。
林堤海瞪圆了眼睛后退一步,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掏手机拨打起110。
“不要报警!”张纯画大概是听见了拨号声,一边吼叫一边屁滚尿流地窜进了卧室,“别报警!”
苏哲赶紧制止了林堤海让所有人社会性死亡的举动,和裸体艺人在一个房间,不管真相如何也足以令普通人生活混乱了。
林堤海脸色煞白,紧紧握着手机,在苏哲强调对方是“张纯画”后才稍微放下点警备,等见到张纯画衣着得体地从房间里出来后总算放松了下来。
“你真的是张纯画?”林堤海惊讶地道。
“我是。”张纯画挤出个难看的笑容,“苏哲,这位是……”
“呃……”苏哲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所期盼的王玉拾也没有出现,令他备受煎熬。
旁白框总是出现得很及时:这一刻,苏哲明白了,他冒失踏入的领域需要向北的帮助,异样情绪在他心里悄悄萌芽。
异样你个大头鬼啊,我没有!苏哲在心里喊。
旁白框停顿片刻,换了句:尽管他再三否认,感情是无法掩藏的。
苏哲:“……”
还他妈带回应的?
旁白框这次伴随着“啵”的一声消失了,调戏之意十分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