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还有假山和竹林,以及一池红鲤鱼在水里游来游去,明亮夜色下,那池边的一点黄格外惹眼。
虎宴宴歪着小脑袋瞧了瞧,那是贺浓的战宠小黄鸭。
随即目光掠过了小黄鸭,望向了他身后的屋子里,影影绰绰的,聚满了人。
贺浓今晚并没有走,自家小表弟的生命体征虽然稳定了,但双腿还是个大问题,顺带着姨妈的情绪也很不稳定,她需要留下来安抚一下姨妈。
而另一边萨尔蒂坤正对着星脑联系帝国上下最权威的骨科专家,跟专家们商量萨尔蒙诺德的双腿后续应该如何治疗。
虎晏晏从窗户缝隙望进去,除了那些不认识的人外,见屋子里竟然还有一些他认识的,包括熊暗和岱岩,竟然还有那个卖水果的暴躁小老板。
其中一个身着白大褂,身高挺拔如孤松、戴着一副金框眼镜的禁欲男人,一眼就吸引住了虎晏晏的目光,他双手插兜倚着门口垂着头,默默的听着这一切。
虎宴宴的目光在男子身上逗留了一瞬就移开了,看来现在这屋子里的人,才是与萨尔蒙诺德交好的或者可以说是他的心腹了吧。
就说嘛,白天那些人怎么各个说话都阴阳怪气的。
虎宴宴在窗户边几个跳跃,就窜到了小黄鸭身边,惊的它差点栽进水里,连忙扑闪几下翅膀,才在水池边站稳,气呼呼恶狠狠的回过头就想找吓它的始作俑者算账,没想到入目的就是望着它一脸嫌弃的虎宴宴。
小黄鸭:“……”
小黄鸭顿时两只鸭爪立正稍息,非常没骨气的用翅膀尖向他敬了个板正的军礼,“呱!”
虎宴宴抱着两只小爪子,蹲坐在水池边,赏了它一个坐的眼神,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呱!”
小黄鸭不会说人话,怕虎宴宴听不懂自己的呱呱声,就用毛绒绒的翅膀尖指了指水里的红锦鲤,然后嘎嘎的张了张嘴,示意自己想吃。
萨尔蒙诺德原本靠在床头半坐着,通过监控一直在观察着小白猫,看它是不是要偷偷的跑出去找主人。
可此时此刻,映入他眼睑的就是一白一黄两只毛绒绒软乎乎的小东西背影,背对着他对着一池鲤鱼指点江山了一个多小时。
萨尔蒙诺德:“……”
他非常想不通自己干嘛大半夜不睡觉,来观察宠物们之间的感情交流,就在他要关闭监控躺回床上时,就见那一白一黄的两只小家伙动了。
小白猫在前面昂首挺胸的带头走着,像是一个不可一世的君王,离他一步之遥的小黄鸭则像是个小跟班,小跟班背上竟然还扛着一台正在实时直播的……星脑。
萨尔蒙诺德微微眯眼,贺浓这个抠搜鬼,可真舍得星币宠那只肥鸭子,竟然还给它专门配了个上万星币的星脑,想到贺浓掏钱时那肉痛的表情,他不由得勾了勾嘴角。
眼见两只小家伙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元帅府,萨尔在星脑上点了点,不久一个满头华发穿着黑白绅士服的中年男人,便出现在了面前。
“翁迪管家,麻烦你跟着去看着点贺浓的那只肥鸭子,还有我的小白猫。”
那只肥鸭子向来鬼主意多,跟它那个主人学了个九成九,生怕他在带坏自家懵懂天真的小白猫。
而那头懵懂天真的小白猫,此时已经非常不懵懂不天真的打劫了肥鸭子它兄弟的玩具机甲。
小黄鸭的兄弟小香猪非常生气,它从机甲上站起来想护住自己的宝贝机甲,就露出了藏在毛肚皮底下的垂耳兔。
虎宴宴:“……”
你们在做什么???
垂耳兔浑身羞的通红,连耳朵都不垂了,耳朵东边支楞一个西边支楞一个,颇有些风中凌乱的凌虐美感,然后见两双眼睛都直勾勾的盯着她,她就唰的一下,用两只大耳朵捂住了自己的双眼。
虎宴宴:“……”
掩耳盗铃可还行?!
“呱!”
小黄鸭对着小香猪呱了一下,然后就听小香猪从机甲里掏出根烟来,粗里粗气的嗓音响起,“黄老弟,你可真不地道,没看见我这正忙着呢吗!万一以后不.举了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