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花眠哪里知道会是这个场景,本想安安心心喝点酒,哪知酒没能喝上几口,跳舞跳得浑身发软,嗓子也喊哑了。可偏偏谢辞不知疲倦,不满足于宋花眠的“罢工”。最后抡起拳头跟他打起来了。
于是乎,一窖子里的酒就这么没了。
谢辞酒醒后对此事拒不承认,宋花眠一人被他父亲罚清洗酒窖,整整两天没能合眼。
“阿娘!”被揭了短的谢辞难免有些羞赧,可面上还是死不承认,“我就是闻闻味儿。”
瑞王妃憋笑道:“行了行了,那你少闻几口吧。”
在一旁听见二人对话的刘珊珊凑了上来,好奇地看着谢辞,道:“小王爷,我爹酿了桂花酒,很香的,要不要尝尝?”
对于刘珊珊,谢辞自是熟悉,毕竟前段时间跟她一起上山打过山鸡。但除了打山鸡之外,他并不想跟她有过多接触。因为之前在山上,刘珊珊那俩麻花辫总是甩到他脸上,还挺疼的。
“不用了。”谢辞果断拒绝,然后把碗搁在一边的石头上,淡淡道,“我不喝酒。”
“那去打山鸡吗?”刘珊珊又问。
“你手不是断了吗?”谢辞指了指刘珊珊的手,眉心微蹙,“还是你想看我打?”
“若是小王爷愿意的话。”
“我不愿意。”谢辞不待刘珊珊把话说完便直接打断,“大晚上的打什么山鸡,脑子有病吧。”
“……”
刘珊珊面色讪讪,寻了个蹩脚的借口离开了。
瑞王妃轻轻点了点谢辞额头,无奈道:“怎么跟姑娘家说话的?”
谢辞道:“用嘴说话啊。”
“行了,不说她了。”谢辞挽着瑞王妃的胳膊又往她边上靠了靠,神情有些沮丧,小声喃喃道,“阿娘,我没找到舅舅。”
“谢疏雨也没能找到,你说他们会不会……”
“不会。”瑞王妃道,“景昀跟谙儿都不会有事的。”
“可我还是担心他们,西北这事跟舅舅有什么关系。”谢辞眉头紧蹙,声音越来越小,“阿娘,我最近听说君上他其实并不是。”
“辞儿!”瑞王妃唇边笑容尽收,猛地拔高语调。
“阿娘。”谢辞被吓得一个激灵,差点扑倒在地。
瑞王妃顺手抓了他一把,正色道:“辞儿,有些事听听就过去了。”
“阿娘。”谢辞被她这神态给吓着了,下意识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薄唇翕动,正欲说话,却闻得前面传来异响,轰轰隆隆,跟放鞭炮似的。
还不待看清是什么东西,就听见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是野猪!好多野猪啊!”
”我的手!我的手断了!”
“怎么办?怎么办啊,救命啊!”
“快!大家都快躲进屋里,把门窗锁死了!”原本喝了点酒昏昏欲睡的谢廷远噌的一声站了起来,施了个法咒暂且把四处逃窜的野猪给困了起来。
“辞儿,快来帮忙!”
谢廷远一边疏散着人群,一边回过头冲着谢辞喊道。
谢辞先是把瑞王妃放置安全区域,话也没来得及交代便折身赶往相助谢廷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