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气冲冲的睁开眼睛，嘴唇抿的像是蚌壳似的这让那只鬼看得好笑，“我又不会真的吃了你。”

卫泽绪无所谓的别开眼睛，“就你这样连身体都没有，让我连脸都看不到的人，谈什么吃不吃我，难不成，是你长得太寒掺了吗？”

放在他太阳穴上的那只手，骤然僵硬了。

像是被触及到了不可思议的禁忌，那只鬼的声音变得冷凝而又严肃，“总之，不要主动去招惹那个明星身边的那只鬼，她已经接近崩溃了。”

“我走了。”

只是简简单单三个字，周围熟悉的气息以及冰凉森冷的感觉又是飞快的褪去，整个房间空荡荡的，寂静的可怕。

卫泽绪张了张嘴，却又是紧紧的闭上了嘴巴，狠狠踹了一脚那团被子，权当作是发泄。

为什么，提到容貌就离开了……

他闭上眼睛，不再去想这件事情，偏偏方才那只男鬼的声音就像是在他的脑子里面扎了根似的，怎么也驱逐不出去。

第二天一大早去学校的时候，他顶着一对熊猫眼。

张维的气色也不大好，脸色稍稍苍白，吸着牛奶在桌子上面打着瞌睡，两个人站在一起，就是一对难兄难弟。

“我说，你昨晚通宵了？”卫泽绪勾住张维的肩膀，上下打量着张维，“感觉很虚啊，难不成是被榨干了精气，说，看上哪个小妖精了？”

张维眸光闪了闪，装作不在意的打了个哈欠，嬉皮笑脸的，“我和我的电脑有个约会，昨天死在他的身上了。”

卫泽绪无趣的转过头，果然，还是通宵打游戏。

想到这里，他摸了摸自己书包里的那支白色的手机，冰冷的金属外壳的触感让他想到了那只鬼的温度，也让他想到了楚泽渊。

一样的冰冷而又冷漠，像是雪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