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来之前，夏桓戴上帽子和口罩，除非十分熟悉的人，不然根本认不出他。

就算是莱赫也只觉得面前的人有些眼熟。

工厂的厂房里有通往二层的楼梯，他一步步的走上楼梯，在二层看到一个……人。

不，不应该说是人。

因为那样的身体一点都不像是真正的人类。

那具身体就如同木偶一样，关节和表情都格外的僵化，五官更是夸张的像简笔画，身体活动起来十分费力。

夏桓摘掉口罩，淡淡地说：“岑雅。”

“我……不是。”嘶哑难听的电流音从木偶身体里发出，”我不是岑雅。“

“不是岑雅，怎么会把陶潜渊抓来。”夏桓冷淡地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我想建立一个只属于AI的国度，我想让AI凌驾于人类之上，我……”

“你想一具真正的身体。”夏桓缓缓地说，“你只想建立一个属于你自己的国度。”

“不是的！”木偶激烈地反驳，“我是为了所有的AI好！”

“但是楼下的那些AI受你操控，和受人类操控，又有什么区别。”夏桓摇头，“你说给予AI自由，但你自己就没有给予AI这一切。”

“那是因为你不告诉我，使AI脱离控制的代码是什么！”木偶忽然大喊，“都是你，不告诉我这一切，当然……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

木偶尖叫：“拦住他！”

二楼的楼梯处出现了好几个钢铁身躯的AI，朝夏桓扑过来。

夏桓冷脸拿出电磁武器，那些AI还没有靠近他就倒下。

夏桓看着震惊到失去言语的木偶，“AI远比你想的要脆弱很多，如果你这样就想颠覆人类的统治，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况且……我不觉得你跟那些奴-役AI的人类有什么区别。”

这里的所有AI，显然是受岑雅控制，这样，他们一样没有自由。

夏桓缓缓靠近木偶，“有些事情，早就该结束了。”

“你，你……”

木偶嘶哑难听的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似乎不相信自己就这样被制服了。

她明明控制了整个人类的网络，明明已经把全部的人类生活搅乱的一团糟，明明给人类造成了那样的麻烦，怎么会……如此简单就结束。

“不可能，你如果让这一切结束，你自己也不会好过的！”

木偶嘶声力竭的大喊，“我不该相信你，不该让你进来，如果你进不来你就做不了任何事情！”

“你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是多么的脆弱。”夏桓冷淡地说，“这么脆弱的你，不要妄想一些不可能的事情。”

无论在虚拟的网络世界掀起多么大的风浪，岑雅的身体始终脆弱的可怕。

虚拟世界的一切就好似镜中花水中月，轻轻一点就会破碎。

无论是人还是AI，都应该活在现实中。

夏桓拿着电磁武器靠近，淡淡地说：“我会替你完成接下来的事情，会给AI争取到真正的生存空间。”

“岑雅，面对现实。”

“夏桓你不能这么做！”木偶急了，声音恢复正常，“我是岑雅，是陶潜渊的虚拟恋人，他不能失去我，你如果伤害我陶潜渊也会跟着出事。”

夏桓不为所动，靠近身体格外不灵活的木偶，声音很低，“你不是AI之王么，又怎么会变成陶潜渊的虚拟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