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西泽不自然的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总觉得有些别扭,身上这套衣服,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西泽换好衣服后,侍女就退了出去,祭典还没到西泽出场的时候,他还留在换衣室,没有人过来催促。
更衣室的门突然打开。
西泽顺着声音看过去:“乔舒亚?”
乔舒亚把换衣室的门反锁:“是我。”
“你来做什么?”
乔舒亚看着他身上的礼服:“你要去祭典吗?”
“就算知道所谓的祭典背后的秘密,你也要去?”
西泽看向他:“我是祭祀。”
乔舒亚问他:“我们认识多久了?”
“二十年。”很久,几乎包括西泽拥有记忆得所有年月,久到西泽快记不清第一次见到乔舒亚是他的样子。
那个满身血污,脏的看不清脸的男孩,没有去拿放在自己面前的面包,而是抓住了放下面包的那只手。
“你能带我走吗?”
在那个午后,比乔舒亚还要矮一点的男孩坐在石凳上,踩不到地面的脚在半空中晃了晃,面前的书摊开,他端着一张故作老成的脸:“没有名字,那我给你取一个吧。”
“就叫乔舒亚?”
乔舒亚不记得多少遇见西泽之前的记忆,那时候乔舒亚还不叫乔舒亚,他只记得自己在一个黑暗的地下室,和许多孩子关在一起,然后某一天被带到另一个充满了血腥气的地方。
很多和他一样的孩子被一个中年男人推进血池,乔舒亚记不清自己是怎么逃出去的,只隐约记得一张恶魔一样的脸,翻滚的血池和被符文围绕的巨大躯体,在年少的梦境里一次次重现,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