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忍不住在心中向系统问道:“是不是所有聪明人都想那么多、那么矛盾?原来天才都是那么可怕的吗?”
在沈砚的允许下探知到了沈砚在想些什么的996简直心累:“……你不觉得能想到这些的你本身也已经够可怕了吗?看看司徒一一!看看孙思邈!看看僧一行!人家那才是正常反应啊!”
在系统的提醒下,沈砚终于想起了这里并不是只有他和阿萨辛两个人,一转眼,果然看到其他三人皆是对脸懵逼,显然他们根本听不懂沈砚与阿萨辛究竟在交流些什么。沈砚不由深吸了一口气,他竟然差点被阿萨辛给带偏了!果然阿萨辛这种既聪明又有信仰的人实在不是他擅长忽悠的类型。
阿萨辛具有一套独属于自己的完整的人生观、世界观与价值观,当沈砚意识到仅凭自己的几句话并不足以动摇阿萨辛顽固的三观时,他选择了另一种方式——“如果给你传教的机会,你愿意让步吗?”
阿萨辛挑眉:“哪些方面?”
沈砚也不含糊:“迷/幻/药、律法、自愿、自理。”
听到迷/幻/药阿萨辛已不由意外地望向沈砚,他手中确实有一种采自西域的强效迷/幻/药,而且红衣教传教的艰难也使他开始考虑要不要将其投入使用,但是无论他想过多少次,它终究还是没有大量使用过的,按理来说沈砚是不应该知道的。但是阿萨辛随即又想起了关于沈砚的传说,心怀疑虑之余也不免释然,如果真是先知那他知道这些便不奇怪了。
不过沈砚提到的律法、自愿、自理却是让阿萨辛有些犹豫,其实按他的想法,世人多愚昧,他并不想在那些一看就没有任何拯救的价值的废物身上浪费时间,与这个黑暗的世界共同沉沦本应是他们的宿命。但,沈砚以传教的机会作为交换,阿萨辛又觉得,那并不是无法容忍的了。
毕竟他的计划想要实施本就需要一个长期的过程,最初他只需要一片净土和传教的契机便足以了。至于之后的事情……阿萨辛美目轻转,那就要看这位道长到底能不能领悟他的意愿了。
阿萨辛对沈砚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随即点头道:“若是道长所言不虚,那这些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不过,道长既然对我那么了解,那么对我红衣教的教义应当也知之甚详,我不犯人可以,但人若犯我……我阿萨辛可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沈砚自然点头,阿萨辛这种人能够为友就绝不能为敌,倒不是说他实力有多招惹不起,关键是这个是脑子太好、天赋也太高,如果没有把握一次干掉他,他总有机会东山再起,而且只会变得更为可怕。所以……“阿萨辛教主尽可放心,若真有人闹事,不需红衣教出手,朝廷自会秉公执法,还教主一个公道。”
沈砚在暗示日后这一切皆在法理之中,阿萨辛对此不过一笑,不置可否。但他只要不说话,沈砚便当他默认了,至于他方才说的是真是假,那就交给时间来验证吧,反正他对自己的改革方案还是颇有自信的。
当然,阿萨辛方才的笑便已证明他并不是一个安分的合作者,他们的合作自然也不可能是毫无保留的。但是,来日方长,沈砚心底暗暗勾起了唇角,他就不相信阿萨辛在知道他的全能之后能忍住不去找他交流,如果他是那么耐得住寂寞的人他就不会万里迢迢追来中原,更不会暗中与陆危楼较劲那么多年了。
既然日后还有机会接触,那么他自然还有机会潜移默化地引导阿萨辛的思想转变——不就是乌托邦、理想国吗?相信以阿萨辛的智慧,只要给他足够的引导与目标,他便足以辨认出哪些是可行的道路、哪些是虚无缥缈的幻想。
说服了阿萨辛后,司徒一一的招揽便变得容易多了,他说白了就是怀才不遇最后导致的愤世嫉俗。
当然,沈砚也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知道司徒一一日后的成就,单他现在制造的那些小机甲人,无论是威力还是灵活度都实在不够看。但谁让司徒一一是他知道的人中唯一一个对火/药足够重视的人呢?别人不知道沈砚还能不知道热武器的杀伤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