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他应该是要带走它吧!毕竟他身上什么也没有。
没有丝毫犹豫,我回答道:“你带它走吧!”
在关于蛋的事情上,我和那只虫族跨越了种族的障碍,对上了脑电波。
他带走了蛋,我循着他的气味跟了过去。
那颗蛋对他来说可能很重要,他对我释放了极大的善意,也,逗弄了我。
没关系,为了蛋,我可以忍耐。
但我不知道,以后的我过上了被他碾压的生活。
不过这并不重要,因为我也报复了回去。
蛋的情况似乎很不好,仪器上的一堆曲线和字符我也看不懂,只能从那只虫族的语气中推断蛋的情况是好转还是更糟糕。
幸运的是,它挺了过来。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里,可能是不舍,也可能是期待,我跟那只虫族回到了他的家里。
他的家很大,也很空,除了一只叫康拉德的老虫,就没有其他虫了。
嘛,这些都和我没关系。
日复一日,我每天都重复着捕猎、去看蛋的活动。
在这里不得不提那只虫族做给我的据说是“鸟架”的东西,这让我在这里有了一个容身之地。
蛋恢复了活力,不,应该说是蛋比以前要活泼的多。具体表现为经常跟在那只虫族身后,蹦蹦跳跳的。
这让我很不爽,明明我才是把它捡回来的,为什么它不怎么粘我,反而粘上了那个一看就不好接近的虫族?
为此,我没少整那只抢走我宠爱的虫。
在蛋破壳后,我知道原因了——因为我捡回来的不是我的同类,而是一个雄!虫!蛋!
惊愕之下的我退后了几步,喉咙里也发出了不愿相信的声音。
我的举动吓到了他,破壳的他就那样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琥珀色的瞳孔里满是我的身影,似乎在说,“你不要我了吗?”
我一下子就心软了,自己捡回来的蛋,用心养了这么久,还能丢了不成?
于是我把我的翅膀尖儿递了过去——羽毛给你玩儿,不生我的气好不好?
不要怕,以后我来保护你。
他的破壳给我带来了很多乐趣,就连他抱着奶瓶坐在沙发上摸着jiojio喝奶,我也觉得他可爱的不行。
不过让我头疼的是,会跑以后的他对我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每次都要追在飞起来的我身后,用胖乎乎的小手拽我尾巴上的羽毛。
十次里面,我总会让他拽成功那么一两次,不然他就要哭了。
在某个吹着微风的下午,他给我起了个名字,叫做休伯特。
我很喜欢这个名字,因为这代表着他对我的祝福。
不过那只叫赫尔曼的虫可不是什么好虫,他总是千方百计的抢夺宝宝的注意力,甚至还老想丢下我和宝宝过二虫世界。
是这么说的吧?只有两只虫相处的时间就叫二虫世界。
为此我和他激烈的打了一架,结果当然是我输了,但我能怎么办?我只是一只可怜、弱小又无助的寒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