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下有个地窖,朱五爷把龙承琀推入地窖中。
刚把龙承琀推入地窖里他就听见了外面的敲门声。
“可见过这个人?”女人把画像摊在朱五爷面前。
朱五爷扶着门框,“见过,他现在就借住在我家,不过他现在被他哥哥带出去了。走之前他哥哥说他找着去处了,估计是不会回来了。我看他神色慌张,估计是有事情。”
“哥哥?”女人挑了挑眉,“可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年人?”
“是,虽说是男人长得倒是颇为俊俏,简直像城里的小相公。”
“何时走的。”女人问。
“今个下午,刚走不多久,若是你们去追兴许还能追的上。”朱五爷说:“他可是犯了什么案子?”
“沿着那条路走的。”
“不清楚,只说要去南边。”
“你们,去周围的路找找,重点放在南边,其他方向了不要漏。其余人,与我在这里歇息一下。”女人招了下手,其余人直接涌入院内。
“这,你们……”
“等找到了人我们自然会走,不会难为与你。”女人说坐在了屋里的方桌前。
“今个屋里潮,我去砍点柴生火。”朱五爷哈着腰说,然后走到了后院砍柴。
女人示意手下跟过去瞧着。
朱五爷倒是颇为本分地砍着柴,那把斧子钝了,砍了一会就砍不动了。朱五爷坐在圆木上开始磨斧子,那是乡下常用的生铁斧头,常用来砍木头,用起来笨重粗拙,也只有有几分蛮力的人用的了。
日影逐渐西斜,空濛的光落在有劳县的木屋上,南九街响过铜柝声声,朱五爷弯腰在磨刀石上磨着手中的生铁斧。
朱五爷抱着柴走进了屋,开始生火。
女人打量着整间屋子,她突然看见了床前的两道划痕,是床腿划过地板留下的。划痕很新,甚至还能看见木地板上被刮起的木刺。
“大爷这床下没什么吧,怎么没事挪床干什么。”女人站起了身看着那张破旧的床。
“早上进了只老鼠,抓老鼠来着。”朱五爷继续往炉子里添着木柴。
“那我们帮大爷抓老鼠吧,要不来一趟怪不好意思的。”女人挥手示意属下挪床。
女人刚刚扬手,突然一大片的寒光从她身后闪过,她靠着数百次训练磨出来的肌肉记忆瞬间抬起了子午鸳鸯钺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击。
朱五爷挥动的生铁斧硬生生将女人的玄铁钺看出了巨大的豁口。
女人随即翻身,手中的双钺以凌厉的角度向着朱五爷挥去,朱五爷立刻抽斧,不去格挡女人的攻势,而是以一个近乎诡异的方向向着女人挥来。
那把沉重的砍柴斧在朱五爷手中如同庖丁的牛刀。
“烛影斧!”女人惊呼,“我以为这是上面没人会用烛影斧了。”
烛影斧是由一个修身的道士于山中砍柴时所创,那道士青衣飘飘,用着本是粗壮蛮人用的生铁斧却浑似仙人。据说他手中的斧向着燃烧的蜡烛挥去可以砍下烛影,遂名烛影斧。
“我是最后一个,我的师兄们都死了,就剩下我了。”朱五爷毫不停息地挥斧,斧影寒光连成,像是日下的海潮。
“在下屋柒,琅嬛阁刺客,师承……”女人用双钺勾住了斧身,双目直视着朱五爷报着家门。
“师承屋邪,对吗?这东煌会用子午鸳鸯钺的可不多。”朱五爷向下撩斧,毫不在意地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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