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贲将后那些天培军将饕餮纹的盾牌齐齐立在地上组成了巨大的盾墙,盾墙中无数的银□□出。虎贲将的尸体落在那些盾墙上,然后滑落,鲜血如同被抹布抹开一样。
皇轩烬握着剑,踩在虎贲将的尸体上看着将他围在中间的盾墙和突出的长|枪。
“嘿嘿呦!”
天培军的士兵举起盾向前五步,然后再次立盾成墙。
皇轩烬握着剑皱着眉看着那些五步五步前进着的天培军。
“嘿嘿呦!”
包围圈在不断地缩小,那像是西陆的铁处女之刑。他们要将他插成窟窿人,喝水都能往外面喷泉那种。
“天问!”
皇轩烬向着那些盾墙猛然挥剑,剑势破长虹。
皇轩九剑真正杀人的不是剑,而是剑势。
如果说烛龙之息是义无反顾地破天一斩,那么天问便是沉郁顿挫,拔剑四顾的纠结回转。
剑势三折而不休。
问苍天厚土,问洛神河伯。
问遂古之初,问星灭魂往何处?
那些饕餮纹的盾墙被破开,少年手中的螟蛉虫化为灰烬而碎,他从身后抽出第三把剑——剔骨。
昔日曾有人剔骨成神,还骨苍生,其骨化剑,名为剔骨。
皇轩烬踩着鲜血向前,他每走一步,便是破甲数百,便是鲜血如洗。
可他必须向前,因为在千里之外,亦曾有一个战场,血肉堆尸。他是招魂人,为招魂而来。
那些还活着的天培军捡起涂满鲜血的盾甲惊恐地看着少年,不停后撤着。
九黎战神睁开了眼,这天下自然要陷入纷纷荒莽战火。
灵台步天宫。
广寿子皱着眉抄手看着面前的鬼儒王知无,“先生再掷不出来好点数,我可就要过去了。”
“不妨,只要你还未赢,那我就不算输。”王知无摇着手中的骰子,扔在棋盘上,“瞧,好点数来了。”
“还有,你这么耗着血来改点数,可是耗不起的。”王知无斜眼看了一眼广寿子的衣袖。
他的衣袖上血迹点点。
“能改多少是多少。”广寿子倒是坦然笑道,抬起双臂,大方地露出被鲜血染红的衣袖。
“臣子弑君,有违人伦。”王知无捏着棋子说。
“君杀忠臣百姓,便不违人伦了吗?”广寿子问。
“君父本便是儒家礼法。”王知无说。
“可它违天道。”广寿子倾身说。
“你守你的天道,我护我的人伦。”王知无说。
“放箭!”
玄戈军的千夫长大喊着落下剑,随着他的剑落数百发利箭遮蔽天空向着拄剑跪地的少年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