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伊莎贝尔说。
“那算我再最后求姐姐一回……不要让她太疼。”皇轩烬说。
“小烬啊,你总是替别人求着别人在乎的东西,那你呢,你有想过你真正想要的东西吗?”伊莎贝尔问。
“我所想要的吗?”皇轩烬愣愣地说。
病床周围的针逐个插入少年的体内,不明用途的针剂同时注入皇轩烬的体内。
一瞬间,皇轩烬觉得自己的身体整个都在烧,暗金色的符文从他身上浮现,他死死握着病床上的拘束带末端。
伊莎贝尔抚着他的侧脸,像是她捡到少年的那一次。
皇轩烬却突然笑了。
“我想要的,是春日里,大家在一起……跳着舞。”
“侵入率百分之二十。”旁边的医师一边调整着仪器的旋钮一边看着仪器上的折线图说。
“直接加到百分之五十吧。”伊莎贝尔爱怜地擦着皇轩烬脸上的汗,像是个负责任地照顾着生病弟弟的姐姐一样。
“女王陛下,应该以每百分之五为阶段逐步增加侵入率……”医师皱着眉提醒道。
“直接加到百分之五十。”伊莎贝尔说:“我们小烬这么坚强,一定挺的过去吧”
“是,陛下。”医师有些为难地推动旁边的手杆。
“啊!!!”
皇轩烬的身体像是要整个从病床上挣脱一样,鲜血从金色的纹路上浸出,从金属病床上流淌而下。
“乖,马上就会过去的。”伊莎贝尔吻着少年的额头。
拘束带在少年的手腕处勒出一道道红痕。
伊莎贝尔捂着少年的眼,向后挣着的脖颈被针管轻轻勒着。
好疼啊……
是不是只有我这样啊,只有我要忍受这些。
皇轩烬感觉自己的意识在逐渐下沉。
不想忍受这一切了啊……
为什么还要活着呢,为什么呢?
明明已经没有了能够为之活着的一切。
“都一样的啊,都是很痛苦的,没有区别的。”他听见有人对他说。
他停止了坠落。
睁开眼时无尽的虚无。
“想要结束这一切吗?你已经找到过答案了,不是吗。是死亡。能结束这一切的是死亡。”
圣拉斐尔医院前。
维希佩尔走上围着一圈伐纳士兵的台阶。
“我来接我的人。”维希佩尔说。
“对不起,维希佩尔殿下,女王陛下临时需要进行一项手术,这里被暂时封禁了。”蒙顿尔将维希佩尔拦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