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后他还是隐去了那个少年。
后来他于流火盛世时又去过东煌,巷口的说书人讲起当年二十四诸国。他在巷口站了一天,可那说书人该说到刘唐时只是说,“这五十年来,江左无事。”
而他的少年,就在那句“江左无事”里。
……
他想起当时那个少年问他可否一舞,他最后垂着头说:“我是昆仑客,怎么会胡舞。”
维希佩尔拧开了钥匙,一推开门就看到皇轩烬抱着肩膀看着他。
他往里一看,窗框上倒吊着一只圆滚滚的乌鸦,旁边的抽屉大开,里面是一堆嘉德骑士团的徽章和各色钱币。
“殿下,不准备给个解释吗?”皇轩烬咬着牙问。
“我又管不了那只乌鸦,它脑子有毛病。”维希佩尔说。
“殿下,究竟是谁脑子有毛病!我都穷着这样了!还偷我的钱!你这是劫贫济富啊!还有这堆嘉德骑士团徽章,我说我怎么没事就丢一个!你知不知道每丢一个都要重新申请!还要扣钱的!”
今日,阿斯加德无事。
第199章 鸾铩
04
那只乌鸦被皇轩烬吊着的时候扯坏了翅膀, 皇轩烬就把那只乌鸦匿了下来,爪子上绑了根绳, 自个养在身边不打算还给维希佩尔了。
没事喂点面包,看它在原地扑棱。
过了几天到了他该去圣拉斐尔医院检查身体的时候, 伊利尔和蒙顿尔把他接到了医院。
坐在圣拉斐尔医院堆满了复杂的医疗设备的病床上,皇轩烬颇为无聊的把那只圆滚滚地乌鸦放在了桌子上,看着那只乌鸦非常努力地站起来, 然后他就一扫手指把那只鸟整个扫倒在桌子上。
来来回回玩了几回,那只乌鸦被他欺负的够呛,他倒是挑着眉非常开心。
他抬起头透着透明的玻璃看见隔壁有几个他曾见过的异端审判所的人。
“诺顿呢?他今天不在吗?”他转过身问身边的护士。
“诺顿博士今天有很重要的手术。”护士说。
“是吗?什么手术。”他轻轻歪着头,眯着眼看着隔壁那几个人, 阳光在玻璃器械上闪着彩虹光晕,半长的黑发从他脸上滑落, 衬得他看上去有些病态。
“心脏, 心脏手术。”
“这样吗?”皇轩烬轻哼了一声,抬起头看着护士,“我去一下卫生间。”
他把那只鸟放进了胸口的口袋里, 然后抄着兜向外面走去。
他走到外面吹着口哨用余光看着隔壁。
当他走出门,那几个人突然向这边走了过来,他将身前的手术车向后推去,然后踩上面前的推车, 直接翻了过去。
伊利尔和蒙顿尔追在他身后。
他飞身翻下楼梯,走廊间的护士看见他翻身而下,整个愣在原地。他从护士胸口抽出工作牌, “借用一下。”
然后直接将工作牌贴在了金属门的磁条上,一路上的医疗器械都被他撞倒在地。
“停下!”神后那些审判所的人追逐着他。
“皇轩烬!请立刻停下!”枪声在医院里响起,那些护士尖叫着蹲下。
“小烬!”伊利尔和蒙顿尔在他身后喊着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