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记忆, 你是老大, 你说的算。”鲨尾耸了耸肩说。
“我的记忆维持不了多久的,我们最好在我的回忆结束之前离开这里。”
“我知道一条通往外面的路。而且我也曾带你去过,我希望你还记得。”鲨尾说。
“我记得。”维希佩尔说。
“那可太好了!”
维希佩尔直接向前走着, 穿过那些地下的流民。像是一只银鱼逆着海水而游。
鲨尾想起他第一次见到维希佩尔的时候,那个男人就是这样,像是这世上的一切与他毫无瓜葛,他只是一个旁观者。
地下的流民有不少人都在谈论着他, 他们不清楚为什么会有一个明显不是流民的人来到这里,他们都在猜测他的目的。
而他唯一会做的事情只是跟在一个目盲的孤儿身边。
但他却从来不会接触那个孤儿,他永远只是冷冷地观望着。
刚开始的时候有不少地痞会畏惧着他不敢欺负那个孤儿, 可久而久之他们发现男人根本不会管那个孤儿的死活后,他们便根本不管男人在不在,经常将那个孤儿打的遍体鳞伤。
而男人从来只是远远地看着。
他觉得那个男人太过冷血,于是他经常从哪些地痞手中救下那个孤儿,而他一次次救下那个孤儿,男人也没什么反应。
像是所有的一切与他都没什么关系。
但他却始终跟在那个孤儿身后。
最终他还是没忍住,他问男人为什么来这里。
男人说:“我在等一个人死。”
“谁?”
“那个目盲的孤儿。”
“为什么?”
“他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男人说。
“他是个孤儿,什么都没有。”
“我要的东西,在他的眼睛里。”
“那你不如直接杀了他,要不把他眼睛挖出来也行啊,反正他是个瞎的。”
男人却没有再说话。
“我本来以为你这样的,会当一辈子的独行侠呢。”鲨尾说:“谁知道转眼你就成了亚瑟帝国的执政官。看来你不是与人交际能力为零啊,我以前还奇怪你是怎么活到那么大的呢。”
“以前只是我不想,并不是我不能。”维希佩尔说。
当初维希佩尔离开这里的时候,他问维希佩尔你要去哪,男人说,他要去得到能够号令整个国家的权利。
他以前一直以为这种话只有痴心妄想的疯子才能说得出来。
可男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却非常认真。
那一刻他甚至真的觉得,只要那个男人想,这世上的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是囊中之物。
维希佩尔突然停下了脚步,鲨尾正想问怎么回事就看到了蜷缩在角落处的那个孤儿。
男孩的身上都是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