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是一场定数, 未知的只是你是否会新生……
01
已经有太久的时间没有握过剑。
上一次拿着剑去拼命的厮杀是什么时候?
猎骄靡?不,那一次, 只是斩杀罢了……
芬里厄?不,那只是彻彻底底的愤怒。
太久的时间里, 他一直在混沌中度日,久到他甚至已经忘记了该如何去厮杀。
凶猛的兽像是丛林中的野狗一样,锋利的爪牙将皇轩烬的右臂撕破一个口子, 鲜血染红了他的风衣。
小茉莉惊慌地躲在他的身后,扯着他的裤脚,他现在完全没有办法移动下盘,只能死守着角落。
鲜血从他的额头上流下。
恍惚之间他想起了曾经有个人对他说, 他总是那个样子,只想要拼命守住他身后的一切, 但却从来什么都不去争取。于是他到最后失去了一切。
一个愣神异兽猛扑了过来, 维希佩尔开枪瞬间将异兽击毙。
“去上面。”鲨尾说:“爬到那个管廊上面,右面有一套缆索装置,放下栏板之后, 可以跳到旁边的矿洞里。”
“我们以前懒得从矿道过去的时候就会直接从这里走。”
“锈骨呢?”维希佩尔问。
“不清楚什么时候不见的。”鲨尾踩着横栏梯爬上巨大的金属罐体,管内的物质像是仍在进行着反应,触摸到罐体的时候能够感受到微热的余温。
皇轩烬背着小茉莉也爬上了上去,维希佩尔守在横栏梯下阻挡着那些进攻的古兽, 看着鲨尾放下了栏板,他将抢扔给了皇轩烬,背身踩上横栏。皇轩烬接过枪向着维希佩尔身后射击着, 在巨大的罐体下扫射出一个半圆的安全区。
维希佩尔爬上去后那些古兽抓挠着金属的罐体,狰狞恐怖。
维希佩尔看着蹲在压封口的鲨尾,男人像是在研究着什么,他明明已经是个中年人,神情像是个十六七岁的男孩蹲在街口研究着玻璃珠。
“在看什么。”维希佩尔问。
“看来这里是十五年前。”鲨尾说。
“你怎么知道?”
鲨尾指着罐口的一圈漆画的十字,“这些反应装置都是有使用年限的,那些商人离开这里以后,那个负责装置检修的人却留在了这里,靠着给别人修理东西维生。每年新春的时候他都会在这些装置上画一个十字,来标记这些装置的使用时间。”
“这里有十七个十字,那就应该是十五年前了。”
“你记得倒是很清楚。”维希佩尔说。
“当然啊,我以前可是经常爬到这上面来放风的。这里是什么时候画上第一个十字的我可都是记得一清二楚。”
“我离开这里之后,这里有检修过吗?”维希佩尔突然问。
“你走的时候那些商人也走得差不多,哪里还会有人来检修这里。”鲨尾说:“怎么了嘛?”
“我记得这里的仪表盘应该都是黄铜的。”维希佩尔看着银白色的铁质仪表盘说。
“是吗?”鲨尾皱了皱眉,“我记得应该是铁的啊,记不清了啊,你知道的,我对这些机械什么的可是一点都不感兴趣。”
“先走吧,这里不能久留。”维希佩尔踩上栏板跳到了对面的矿洞里。
“十五年前,这里的地下水都已经枯竭了吗?”维希佩尔问,他记得他来这里的时候矿道旁的沟渠中都流淌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