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边那个一个人坐在那的吗?”
“嗯。”戴文点了点头。“他很专情的,舞会前和女朋友分手了,但没有找其他女孩才会一个人坐在这,别看他呆呆的他女朋友很漂亮的,现在这么没精神是昨天晚上被我练琴吵到不行了……”
“哦,这样啊。”赛维娅笑了笑,“练琴什么的很辛苦的,小的时候我在客厅练琴,被我哥哥追着打来着。”
“维尔将军?”戴文有点不敢相信地问了一句。
“是啊,从客厅一直追到花园。他还发誓我要是能练好琴,他都能终生不娶。”
“后来呢?”
“后来,我长大了,练好了琴,他也就真的怀疑是不是我影响了他的姻缘,还几次要摔断我的琴。”
舞曲低沉而悠扬,男孩和女孩进进退退,如同探寻和尝试,每个转音都如同低低地倾诉。我知道我心悦你,那你呢,你又心意如何。
小心翼翼,不敢将自己完全交托,眼神却又已然将自己出卖。
第二支曲子别人跳起来是恋人之间的试探和欲拒还迎,德尔科和西文跳起来也是互相试探,不过就彻彻底底地变成了双方阵营谈判和决斗前的试探。
别人是眼神含情脉脉,缠绵欲诉,他们两个是电光石火,针锋相对。
所过之处如同冲锋部队,片甲不留,征战厮杀。所有的人看到他们两个过来都连忙躲着,生怕战火蔓延到他们身上。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要和你跳这支曲子。”西文别着德尔科的腿咬牙切齿地说。
“小爷我今天来是要跳舞的,你让小爷没有舞伴,自然就得陪小爷跳。”德尔科说,“要不你给我找几个舞伴过来。”
“女孩都被抢没了,哪还有剩下的。”西文给轻笑着从他们身边穿过的几个女孩让了路说。女孩的蕾丝裙角轻盈掠过,如同鸟儿的羽翼。
“那可怜圣殿骑士书记就只能陪我跳完这支曲子了。”德尔科扯着嘴角笑了笑,争抢着主动权。“一会你下腰。”
“凭什么?”一直也抢夺着男位的西文说。
“我堂堂布鲁图斯家的小少爷怎么可能跳女步。”德尔科轻轻地掐着西文的腰,“是吧。”
“今天,恐怕就真的得委屈一下布鲁图斯小少爷跳女步了。”西文刚说完就直接扯下德尔科搭在他腰上的手,一个使劲逼着德尔科下了腰,“要不就白瞎了小少爷着比女孩还软的腰,不是吗?”
布鲁图斯被迫弯着腰,咬牙切齿地对着西文说,“你他妈把我松开。”
而二楼的阴影里,唐德正在拼尽全力地拦着要拔剑而下砍死戴文的维尔。
“那小子谁啊!赛维娅怎么会选他!”
“你别拦我!我告诉你你别拦我!我要下去砍死他!我维尔·阿尔克门尼德的妹妹又岂是他所能够觊觎的!”
“我一定要砍死他!”
“你放开我!”
“淡定,淡定,你看赛维娅不也跳的很开心吗?”唐德紧紧搂着维尔说,对于这种场面他倒是喜闻乐见,“你刚才不还说不影响他们的吗。”
灯火阑珊,舞会将尽,子尘基本已经要在角落里睡着了,他睡眼惺忪地看着戴文牵着赛维娅老师挑了一首又一首的曲子。
现在他不过就是等着舞会结束的时候赶紧牵着这条两只眼睛都冒着红心的猪回寝室,免得他半夜一个激动再干出什么傻事。
舞曲告了一段落,所有的人都在为着最后的高潮做准备,戴文跑到子尘旁边,他已经跳的整张脸都变得通红,“子尘,我跳的怎么样?”
“好极了!”子尘点着头说。
“那就好。”他用手绢擦了擦额头,像是忠诚的狗狗一样跑回赛维娅身边。
而子尘就在坐在角落里安安静静地啃着牛排,窗外是浓郁不散的墨色。
子尘啃着菲力牛排啃到一半的时候有一双带着白色手套的手伸到了他面前,子尘以为是收盘子的侍者,直接把旁边的一摞空的牛排铁盘放到了那个人手上,“这次怎么收的怎么快,再来一份红酒的,多谢!”子尘抬起头看着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