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操这个心干什么?”维希佩尔说。
“你就什么都不关心吗?”唐德看着维希佩尔问。
“皇轩烬娶谁关我什么事。”维希佩尔感觉有些好笑道。
“不过别看这皇轩烬长得和姑娘一样,也是相当不好惹啊。”唐德说:“还有啊,记住,千万不要弄伤皇轩烬,这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
“什么意思?”维尔问。
“皇轩烬继承了皇轩家的蚩尤狂血,一旦蚩尤狂血在他的体内开始燃烧,他就会进入九黎战神状态,嗜杀而暴虐。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唐德煞有其事地介绍道。
“而蚩尤狂血的触发机制居然是只有在流血的时候才可以触发,而且流的血越多就会越强,越暴虐嗜杀,直至血枯而死。”
“而如果受伤过重的话,就算他自己不想,蚩尤狂血也会强迫他进入九黎战神的状态,这个时候他就连面前的人是谁都不会再知道。”
“当年皇轩惜莲血斩北陵道,就是因为蚩尤狂血。据说那场与北狄的战役中他杀敌上万,而当所有的敌军都死于他的剑下,蚩尤狂血却仍在燃烧。于是他策马上了北陵道,杀了上百过路的无辜百姓,就连前去阻拦的几位皇轩家死士也死在了他的剑下。等他回到金陵,不过半年便自尽于他那把悯生剑。”
“听上去这蚩尤狂血可没什么好的。”维尔说。
“是,这东西有还不如没有。当然也不是每个皇轩家的子嗣都会有,据说已经好几代都没有了,却偏巧让皇轩烬赶上了。”
“这样的人注定是疯子啊。”唐德叹了口气,“不过要不是皇轩烬有蚩尤狂血的血脉,怕是早就被皇轩昼认为不是皇轩家子嗣而赶出去了。”
“恩?”
“身为皇轩家的子嗣,皇轩烬没有自己的配剑,也唤不出玉符里的鬼兵。这对于皇轩家的人来说可是第一次。”唐德说。
看着维尔像是还不明白,唐德继续解释道:
“每代皇轩家的少主五岁的时候都会被带到皇轩家的剑冢,剑冢的试剑池里插着上万把剑,而只有一把是每任皇轩家的少主最终所能从剑池中拔|出|来的。”唐德靠在身后的椅子上说。
“从此那把配剑将跟随皇轩家家主一生,就连死后都会由家主身边的舆鬼将他们的骸骨和配剑一并带回到剑冢。”
“而皇轩烬最终是空着手从剑冢里走出来的。”
“皇轩家的那句誓死将以魂魄归兮,其实也不是说着玩的。皇轩家的死士死后会魂归皇轩家的信物——玉符,而皇轩家的子嗣可以用自己的血唤得玉符中的鬼兵。”
“虽然大抵唤出来鬼兵不过数百人,但当初皇轩九阴可就是靠着几百名鬼兵和蚩尤狂血杀了北莽百万户。”
“可皇轩烬唤不出玉符里的鬼兵,这件事整个皇轩家都知道。要不是皇轩烬还继承了蚩尤狂血,怕是没有人会认他这个皇轩家家主。”
“这个皇轩烬,好惨……”向来没有什么同情心的维尔也忍不住道。
“殿下,你是不是也觉得很惨。”唐德叹了口气看向维希佩尔。
“各人有各人的路,你我还不至于要操心皇轩家的事情。”维希佩尔的语气仍旧一如既往的冷淡,像是对那个皇轩烬到底怎么样一点也不关心。
唐德愣了愣,随即低头轻笑。
是啊,他怎么忘了,维希佩尔殿下可向来就是这个样子。
这世间真的能有什么事情或者有什么人会让他觉得是值得挂念的吗?
他突然又想起那个黑发的少年。
想起了女武神的试炼时,匆匆而来的维希佩尔殿下看着空场之中那个黑发少年的目光。
或许……
“走吧,还有其他的事情。”维希佩尔说。
“是啊,该离开了。”唐德叹了口气。
走到皇轩家家主的桌前时唐德看着一杯仍旧满着的酒说:“奇怪,明明五个人,却倒了六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