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啊乖孙。”唐雅歌没看见什么,便跳下来,拍了拍手上的灰,“你愿意和我合作呢,是你觉得我不仅不会拖后腿,反而能帮你。估计也觉得我性格不错,还挺有缘,可以交个朋友吧,这友情和爱情那可差的远多了。你可没主动碰过别人,唯独对你师弟搂搂抱抱生怕磕了碰了的,迫真腻歪,一看就是老同性恋了。”

秦漫舟沉默片刻:“这么明显?”

唐雅歌道:“还成吧,反正我觉得很明显。”

秦漫舟叹道:“那为什么我师弟看不出来?”

唐雅歌耸耸肩:“只缘身在此山中呗,他也没见过你双标啥样,可能以为你对他就是好哥们?”

秦漫舟和唐雅歌一前一后往祠堂走去,秦漫舟对唐雅歌实着感到惊艳:“敢问大佬情史如何?可否指点小的一二?”

唐雅歌大度挥了挥手:“二十四岁,至今单身狗,没听说吗,给情侣出谋划策的肯定都没有恋爱经验。”

这下秦漫舟真的被震撼到,乖乖秉承着男士优先的原则,先推开了祠堂的门,虽然这位姑娘可能打起架来比他还猛,但是为了以后能得到撩人指点,他还是准备保护好她。

祠堂里点着蜡烛,窗上积攒了灰尘,排位上倒是干净,瓜果贡品也是新鲜的。光从排位上倒也看不出什么,秦漫舟绕到后厅,脚步一停。

一副漆黑的棺材放在后面,没有钉棺,只见一位美艳女子身着嫁衣,安静地睡在棺中。

“这可不像是投井而死的。”秦漫舟对赶过来的唐雅歌轻声道,“这简直就是睡着了。”

唐雅歌正要说话,却冷不丁听见门外有跑步声,同时一段幽怨的歌声,隔着破败的院落,幽幽地钻进人的耳朵。

“待结个、他生知已。还怕两人俱薄命,再缘悭、剩月零风里。”

那调不成调,歌不成歌,像是个女人在拉长了音念什么。唐雅歌瞬间鸡皮疙瘩掉一地,撸起袖子就做出了防御的动作。

秦漫舟却双目一凝,抬手轻轻按住唐雅歌,侧耳倾听起来。

那女人的声音越拉越长,听起来越发怨毒阴郁,最后竟像是在狂笑

“清泪尽,纸灰起——”

秦漫舟一步跳出来,只见祠堂外一个黑影一闪,他低喝一声,踢起地上一块石子,用脚向前一射。

只听咚地一声,有什么东西落在疯狂生长以致于都没个形状的杂草藤蔓中。

后他一步的唐雅歌听到这声一愣:“是人?”

秦漫舟走上前,看见那个黑影在地上打滚,疯狂撕扯缠在的藤蔓:“是人。”

他垂下眸子,看见地上的人穿着一袭红衣,黑发披散,嘴里含糊不清叫嚷些什么:“还是个女人。”

女人听他说话,也不挣扎了,一歪头,嘿嘿笑起来:“都得死,都得死。成了亲得死,不成亲更得死。七月初七好日子,活人三五成群来乞巧,死人还魂相聚长生殿。”

那女人越笑越癫狂,抓起身上沾满尘土的藤蔓就往嘴里塞,一边塞还一边盯着秦漫舟:“死了,死了也是夫妻!”

秦漫舟后退一步,神色淡淡道:“谁和谁是夫妻?”

那疯女人却不再说话,只哈哈疯笑,一双浑浊又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秦漫舟。

秦漫舟垂下眼睛:“走吧,问不出什么了。”

他们一路走到前院花园,便听见有姑娘娇笑:“郎君,我已经十八了,你若不是小姐心上人,就娶我如何呀?”

接着是舒暮云的声音温柔回道:“可惜了,在下是断袖。”

那姑娘噗嗤一笑:“逗你呢,瞧你吓得。这曲家的旧事啊,我们也不知道多少,单知道我们老爷他娘有段往事,你可千万别往外说。”

舒暮云笑道:“自然不会连累姑娘。”

那姑娘声音便低了下去,片刻之后舒暮云的声音再次响起:“多谢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