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点点头,那一群罗列的完美的最新型的机甲全部都有了行动,高大魁梧的模样令人叹为观止,但是……巨大的圣天使小心翼翼的伸出手从和自己的身形相比起来要小了很多的货车里掏出一块小仪器,那小心的模样,简直就像是在在办家家酒一样。
通辽瞪大了眼睛,和黎旭新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既然是能被奥利斯推荐过来的人物,也绝对不只是在各自领域顶尖,其他方面也多有涉猎,在仅仅一眼就能够看出这些‘圣天使’所拥有的顶尖科技和……仿佛生物一样的羽翼。
可是完美到甚至可以用来展览的高科技却被宋知浔指挥着变成了搬运工,两个人都哭笑不得。
“通辽,考验你,在我回来之后,我要看到一道好吃的食物,你不是说这里到处都是食材吗?莉亚菲尔。”宋知浔故意给通辽留了一个难题,转身对着货车上的唯一的女性伸出手,“跟我来。”
莉亚菲尔跳下了货车,看着宋知浔的手,有些迟疑,宋知浔倒是丝毫不介意,也没有什么尴尬。
他不讨厌女性,女性独特的细腻和温柔是作为大男人一直都做不到的天赋,本身要比较有侵略性的男人会更加的温柔,也更少找事。
“你是怎么认识伊塞尔的?”毕竟只是一个少尉和上校的军衔差距太大,不太明白怎么能够这么容易的就恋爱了。
“伊塞尔是我的前辈,曾经和我的父亲有交集。”
“你不是孤儿吗?”
“是的,我的母亲从小就有很严重的金属过敏,一直都是靠着外界干预和自身的抑制剂在努力生存的。”
莉亚菲尔的话让宋知浔很惊讶,在钢铁之国却患上了金属过敏,这基本上就是直接断绝了生存环境,她的母亲在知道这种状况却依旧努力的活下来甚至诞下了莉亚菲尔,这样的强烈的求生欲和坚持,光是想象都能够让宋知浔肃然起敬。
“你的父亲也是军人吗?”
“是的,爸爸一直都很照顾妈妈。”莉亚菲尔的表情温柔,“虽然为了让妈妈生存我们家过的很拮据,可是我家是很温暖的家庭,爸爸妈妈也很相爱。”
宋知浔隐约想起了自己的家,父亲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好,加上那个女人又总是喜欢有意无意的回来骚扰他,父亲从小就一直处于暴躁的状态
但是父亲的脸是很好看的,据说他的母亲当初就是看上了父亲的面容所以才有了自己,最后受不了父亲的古怪脾气最后离开了。
钢铁之国的女人大多都十分独立,生育这件事情也已经在成熟的技术之下基本上降低了大部分的风险,所以他的母亲离开的十分干脆,宋知浔并不嫉恨母亲,她做出了自己的抉择,没有人能够去否认她的选择。
没有做好做父亲的准备却让女人怀孕了的他的亲生父亲,说起来本质上也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宋知浔勾起了讽刺的笑容:“所以为什么会变成孤儿了呢?”
莉亚菲尔突然沉默了下来,宋知浔并不打算收回话题,他很好奇,既然问了也没有打算去在乎莉亚菲尔的感情,但是说与不说,他也同样不会强迫他。
“是一次意外。”莉亚菲尔说过之后却停顿了,最后摇了摇头,“不,不是意外,是一次阴谋!”
莉亚菲尔的父亲曾经下沉到下层去执行任务,当时也留给了母亲足够的生活条件和资金,但是下层却突然涌起了一阵暴动,因为食物的匮乏上层虽然暂时没有出现短缺,但是下层人基本上已经是处于饥饿致死的边缘,但是钢铁律法中下层人士基本上就是被抛弃的存在。
为了生存引发的暴动是无可奈何的,当时作为镇压军的父亲在真正的看到了下层的疾苦之后,终究还是引起了同情之心,并没有强力镇压,违反了军部下达的杀死所有暴动者的命令。
“父亲做的事情被发现了,被军部以违反军队命令为由抓了起来,母亲的生存依靠也是在那时候断绝的。”莉亚菲尔的手握住了肩膀,转移了视线,“因为过度的担忧和身体的不适应,母亲最终没能撑下来,得到了消息的父亲精神崩溃,袭击了看押人员企图逃狱,却被当场击毙。”
宋知浔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看向莉亚菲尔,她的父母的死亡简直就像是一个在钢铁之国的笑话一样,冰冷的世界中已经没有了人情,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照着统治者的意愿肆意妄为。
虽然莉亚菲尔说的很简单,但是里面的条条框框却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够轻而易举的理解的,作为一位军人,因为有了同情之心而死亡,真的是没有比这更讽刺的事情了。
“你没想过要报仇吗?”宋知浔询问道,被如此不公的对待,她的心中没有嫉恨之心吗?
“想过,所以我努力的考上了军校,努力的想要更往上爬,我想要处置那个曾经处置了我父亲的人。”
宋知浔笑了,是的,是要这样,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才是正确的生存之道,宋知浔欣赏莉亚菲尔的脾性,如果她愿意,他当然也可以帮助他报这个不公之仇。
“但是……伊塞尔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那时候的我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伊塞尔却拥抱了我,他是一个温柔的人,他能够看透我坚强之后的脆弱。”
“什么?”宋知浔没想到话锋一转居然从一个复仇故事变成了爱情故事。
“伊塞尔上校是因为偷渡营养药剂给分发给下层人而被驱逐的。”莉亚菲尔一语道出了伊塞尔被流放入拉斯特锐宮的理由,“他在下层人中的身份地位一直都很高,上层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以私密集结党羽的理由抓获了伊塞尔上校,可是上校的本质只是希望帮助那些穷苦的人。”
伊塞尔?宋知浔记得那个肌肉壮汉简直和内心的柔软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他的价值观简直就不是宋知浔能够理解,他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