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费迪西带头,费蒙尔很远的跟着,等看到没人立刻跑上前来痛哭流涕,“我们已经没关系了你别再缠住我了。”
这对白怎么听怎么熟悉,费迪西瞧着被吓懵的人好心的严肃道,“你就当是长辈教导一下后辈不就行了?”
费蒙尔仔细一想,说得好有道理啊,心情一下子放松了下来不禁小声嘀咕,“这个可以有。”接着忽然反应过来,“哎?你在说什么?”
“长辈。”费迪西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逃跑,“我难道说错了?”
费蒙尔心如死灰,他再蠢也知道费迪西所说的意思,“你别找我,我没办法帮你的,我就是一个没用的、被人嫌弃的旁支次子。”
费迪西放开了他的肩膀目光沉了一下,“你觉得元帅怎样?”
“是个大英雄。”费蒙尔对于这点倒是一点都不含糊。
“如果大英雄是被谋害的呢?”费迪西循循善诱。
费蒙尔纠结了一会儿,“我还是一个没用的次子。”他再次强调,对于皇室那些事情他其实是知道里面的龌龊的。
费迪西没有逼他,即使逼他他也做不了什么,“我只是想去看看元帅……”元帅在和虫王的战斗中受了重伤昏迷不醒,二十几年来其实也和死了差不多,费迪西猜测皇帝留住他的命是为了稳定军心和民众。
费迪西对元帅的感情有点复杂,说是亲情其实没有,他们只是陌生人,如果说真的不在意又不是,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不会生活在一起,从以前到以后,因为他是从俱乐部之中走出来的人,他是费迪西,而是元帅之子。
“……好吧,如果我能做到的话就通知你。”他是思考了很久才答应的,现在敏感多疑的帝王对他们虎视眈眈,其实他们也过得如履薄冰。
“我等你的消息。”费迪西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才把小白鼠放走了。
他没有回去而是站在假山旁边看着湖水,黑夜很快降临,正月十五的一双红月从天边挂起,像两颗染血的心脏。
费迪西蹙了一下眉,零时迎接新娘以及红色的月亮他都觉得很不吉利,或许是他想多了,最近看了太多古华夏国的东西了。
“原来你躲在这里了,真是狡猾的男人。”微生夫人摇着精致的骨扇走了过来,像情.人一样向他抱怨着,“应付那些贵妇实在很麻烦。”
微生夫人很会说话,单是这句话就把费迪西身份的尴尬不动声色的化解了,平心而论费迪西还是很欣赏这样的女人的,他走过去把她迎到湖边,“因为这里的景色太美了。”
入夜之后这个湖周围还有一圈萤光草,萤光草在星际是珍贵的植物,这样一大片的价值如果拿去捐款,能帮助到好几颗偏远星球的贫民,
“这倒是。”微生夫人不着痕迹的向他靠了过来,他顺手扶上她的腰,黑夜的来临又是另一场盛宴,这在贵族之间非常寻常。
“这样好吗?”费迪西低声问。
微生夫人轻轻笑了起来,“这是婚宴啊亲爱的,即使新郎死了,新娘还是能母凭子贵。”在星际中只要有钱,人们就会把精.子保存在机构中。
羊舌·廷还只有一个独生子,他的正妻生的就是嫡子了,越是地位高贵的人越不轻易出现私生子的丑闻。
"在这里?"费迪西把微生夫人拥在怀里,这里虽然是假山后面但是随时会有人过来,他抬头看向周围身体突然顿住了,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出现在视野中。
是籍鸠。
"嗯?你似乎不太愿意?"在见到那封信后她特别想放纵一回,不过她对其他人的情绪也很敏感。
“我见到有人……”费迪西低头说。
“哦?那是你在意的人?”微生夫人低低笑道,除了这个可能就没有了。
“算是?”费迪西几不可见的点点头,虽然他做惯了这种事,但是忽然又不想继续下去,即使他现在只是对籍鸠感姓.趣,如果被籍鸠发现他在和其他人苟.合会不会更加看不起他。
他有点不想这样。
不想被他看不起。
“那就算了,没关系。”微生夫人说道,“那人是谁?”她还挺感兴趣的能让费迪西压下了习惯,俱乐部出来的人对上x就像吃饭喝水一样,他们甚至不经过大脑思考就会和人滚x单,这是俱乐部的驯化的结果。
微生夫人回头看去,那边一个人都没有,籍鸠已经不在了。微生夫人低着头挽了一下两鬓漏落的发丝,整了整仪容,“看来以后又少一个人陪我了。”其实只有开始几次她才是真正点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