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洗完澡,泰伦带着炫耀揭开床头结婚照下面挂着的幕布,杰德不看不要紧,看清楚后快炸了——
画差不多一个枕头大小,并非常规的一整幅,而是四块大小方向均不相同的区域相互交叠,类似拼接照片,不过是画出来的拼接效果。
左上角是“左手”,五指收拢手背青筋冒起,床单被抓出深深褶皱;右下方是“腰”,侧后方视角,肌理分明的腰背挂着晶莹汗珠,脊椎在腰窝凹进一丝诱人弧度;左边长条是“小腿”,肌肉紧绷的小腿和异常显眼带高光亮度的踝骨;最后右下角占据最大面积的是“脸”,半张透出浓郁艳色的脸,微微蹙起的眉毛下,一只潋滟绿眸色泽纯正,尤带水光,像被人狠狠蹂躏过的双唇丰满润泽,半开半合,色彩饱和度极高,大量运用的反差色非但没影响视觉,反而更加凸显出强烈的情谷欠色彩。
艺术的事儿杰德不懂,他只知道这幅画内容不正经到令人发指,可惜毁尸灭迹的念头骤起,刚扑至一半就被泰伦强行扯回,被迫看了整晚就是碰不着。
泰伦见撩得差不多,该哄哄了,单手扯高薄被罩住白狼和自己,白狼眼前一黑,紧抱着自己的手臂消失不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后,狼耳朵传来小小拉扯感,好像两个细小东西在碾磨。
拖出被窝一看,垂耳兔正趴在狼脑袋上咬耳朵。
‘好嘛,我把画收起来。’
‘烧掉!’
‘不烧,你知道我画了多久吗?’
‘烧掉!’
‘不烧,快睡觉。’
垂耳兔仗着自己体型小巧,横过身子把绿幽幽的狼眼挡个严严实实,看不见白团子,白狼左扭右扭不乐意,直到垂耳兔用小鼻子碰了碰狼鼻子,像亲吻,得到充分安抚的白狼不一会儿又睡过去。
“咚咚”
竖起的狼耳朵下意识转动方向,辨别声源。
“喀啦喀啦”
在门外,白狼抬起头发现快八点了,白团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滚下枕头翻着肚皮显然睡得正香,杰德化作人形,弯腰拾起睡袍穿好,轻手轻脚摸到门口,刚拉开一条缝脚下“嗖”地窜进来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