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别急,”宋男忙道,“我帮您先去看看吧,我骑电瓶车去,快些。”
“那你赶紧的,”张婶拍拍他,“我这心七上八下的,就是落不到实处。”
宋男又说了两句安慰的话便往街那边跑去,跟程师傅借了电瓶车便往黑水湾方向骑了去,半道儿的时候看到张赫还跟路边路着,便停了一下,“上来吧。”
张赫看了他一眼,站着没动。
“你跑再快也没我这个快。”宋男说。
张赫没再犹豫,跨上了后座,“知道刘炳才家在哪儿吗?”
宋男嗯了声,“不说谈事儿吗?谈崩了?”
“不清楚。”张赫闷声道,“能开快些吗?”
宋男翻了个白眼,“我这是烧电的,又不是烧油的。”
宋男和张赫到刘炳才家的时候,他家院里围了不少人,叽叽喳喳还挺热闹,张赫没等宋男停稳车就跳了下去,三两步往人院子去了。
宋男把车停路边的树底下阴着,锁上后才跟在他后面进了院子。
院子里起码围了十好几个人,宋男扒开人群往里走,看到几个颇为眼熟的,想了一下好像是上次带峯樾裴光过来找刘炳才谈合作的时候在他家安慰他老婆的几个邻居。
其他几个宋男不认识,不过看穿着打扮也能猜出来,估计是离得稍远些的邻居。
小地方就是这样,但凡出点儿什么事,挨家挨户的人都会丢了手头的活儿跑来“慰问”一番。
张叔坐在一张竹编的椅子上,一条腿搭旁边的长板凳上,小腿上一道长长的血痕很是扎眼,血痕四周的皮肉都跟着肿了起来,估计时间挺久了,血都干涸了。
“谁打的我爸?”宋男还没走近便听见张赫很不客气的喊了一声。
“没人打他,他自己没站稳从坎子上摔下去的。”有人回了一句,宋男顺着声音看过去,是个跟张叔年纪相信的中年人,头发却已经白了大片,身上的穿着倒不像是当地种烟的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