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才就是邻居张叔,这个宋男是知道的。
“五年前,张顺才失足从鱼船上掉下水库的事儿你应该是听说过的吧。”刘炳才说,“那一年本来是轮到崔国华家,我记得那会儿也是这个时节,崔国华的儿子下水库游泳,下水后就再也没起来,崔国华当时也退出了承包团,最后就只剩我跟老张家了。”
宋男只知道张叔的事儿,还真不知道前面还死了个人,那这么说起来,张叔一直说自己是被什么东西拉下水的……
宋男只觉后背一阵发麻,可刘浩出事那天上午,他在黑水湾的确什么也没看到啊。
“那孩子的尸体也是第二天才从水底浮起来的,尸体也是在岸边的瓜藤底下被发现的。”刘炳才说。
“那也不能说明您儿子的事不是意外……”宋男即使说着这样的话,心里却大多已经有些接受了刘炳才的所言。
张叔的话没几个人信,大多数人听后不过是笑话他当时被吓坏了醒来后胡思乱想说胡话。
宋男却瞬间懂了刘炳才的意思,他怀疑自己儿子的死跟崔国华五年前溺水身亡的儿子有关。
“耗子好多年都不去水库了,今年轮到我们家承包水库,下鱼苗的时候他也没去过,怎么可能一个人跑去游泳?”
这话还真把宋男给问倒了,他张了张口,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回答。
可对于刘炳才的猜测,他也只能当个听众,不管心里信不信,他都不可能做什么,他也没那个能力做什么。
“刘叔。”宋男斟酌良久,“这事儿,我真的帮不上忙。”
宋男见刘炳才一脸还想说什么的样子,忙又道,“这么跟您说吧,我爸也不是什么半仙,那都是您和所有乡亲邻里瞎捧出来的,他就是看的书比较多,没事儿就在家研究,基本都是按书上分析的,符也是跟上面学着画的,有没有用我不好评判,但我觉得,大多觉得有用的人,不过是自己的心理暗示。”
“你那天给我化的符就有用啊,”刘炳才说,“那天回去后我就弄好挂身上了。”说着还扯了扯脖子上那根露出来的细红绳,“下午我还去水库边收烟草了,我怎么就没出事?”
“我不知道您为什么没有出事。”宋男有些无奈,“大概,人各有命。”
除了这么说,宋男实在无法在自己贫乏的词汇量里搜索出更加确切的词来解释刘炳才的臆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