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不见都热情的叫妈了?”洗手间里传来峯樾的调侃,“别这么客气,我也不太喜欢这个称呼。”

“滚你大爷的。”裴光拧了下门锁,发现拧不开,无语道,“你处理个伤口还锁什么门啊?行不行啊你?”

“怕你被我神奇的手法折服,以后让我做你家的家庭医生。”峯樾将医药箱随手放在了洗脸台上,抬手解开衬衫纽扣,露出一大片结实的肩背。

灼热和刺痛的感觉已经没有了,但那种感觉却仿佛烙印在了皮肤上般。

指尖从肩头划过,暗红色的条纹缓缓显现,视线从肩头落到眼前的镜面,镜子里的男人单手扯着半敞的衣襟,肩头空无一物,仿佛刚才那抹红只不过是幻觉。

峯樾微微蹙眉,将衬衫穿好,左手被瓷杯划破的伤口已经不见了,他将手举到镜前,五指修长有力,不见半点儿五分钟之前满手鲜血的可怖模样。

拧开水龙头,净手,拿干净的毛巾擦干水渍。峯樾将洗脸台上的医药箱打开,用镊子夹着棉花沾了酒精,开始缓慢的擦拭左手。

又抹了遍碘伏后,取出云南白药粉沫撒上,再用绷带缠上两圈儿。

峯樾举着手看了看自己包扎的杰作,还算满意,收了医药箱打开了洗手间的门。

“包好了?”裴光等在外面,视线在他捶在身侧的左手上扫了一眼,“你自己弄的?”

“不。”峯樾将医药箱递给李嫂并道了谢,“你家洗手间里住了个挺漂亮的女鬼,她帮我包的。”

“嘁。”裴光翻了个白眼,对这种无脑玩笑有些鄙视,又盯着他的手看了几眼,“不过你这手法看着还挺专业,别说你大学的时候还学了护理?”

“没。”峯樾说,“很久以前学的了。”

裴光对他是不是真学过护理并没有兴趣,“你说你找了个工作?”

“嗯,”峯樾走到沙发上坐下,地毯已经被李嫂换过新的了,“高中教师。”

“你硕士念的不是历史学吗?”裴光不解的道,“我还以为你要去考古。”

“本科念的师范。”峯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