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司乐嘴角一勾,说:“借您吉言。”
但是等到他天黑了才接到浑身冰凉的涂灼时,十分后悔今天绕道去取货而不是直接回家。
涂灼并不这么认为,对这个漂亮的小窝十分感兴趣。他没有袜子不愿意穿鞋,此刻正赖在胡司乐的背上,扑腾着两条腿让他走快点。
“快点走嘛快点嘛,我想看看它长什么样。”
胡司乐两只手腕上吊着两只分量不轻的大袋子,背上还有一个分量不轻的大活宝,即使这个活宝帮他打着伞,他也不能走得像什么东西都没拿那样轻便。
涂灼撇撇嘴,嘟囔道:“先生我的脚好冷啊,能不能走快一点。”
怎么能让宝贝疙瘩冻着呢?
快!你说快一点就快一点!
……
到了家,涂灼从胡司乐背上跳下来,光着脚撒欢,一边翻箱倒柜一边嚷嚷着:“在哪儿呢在哪儿呢?”
胡司乐活动活动手腕,把他拎进浴室:“先洗澡,待会儿帮你拿。”
……
在把涂灼丢进浴缸后,胡司乐又想去外面的浴室洗漱,涂灼不乐意。色诱未果,故意在水里扑腾,闭着眼把半浴缸的水都洒到了胡司乐身上。
“我不!就要洗鸳鸯浴!”涂灼把眼镜鼓成了金鱼眼,抗议道。
“你身上都湿透了,赶紧给我进来!”他指着他嚷嚷,觉得即使地位再不高的太太也有必要再特定情况下硬气一点。
胡司乐不说话,双手抱胸站在浴缸边看着涂灼胡闹。他被手甩出的水溅了一脸,闭上眼躲避。睁开眼后用阴恻恻的眼神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梳上去的头发软软地塌在额前,后水珠顺着他俊秀的脸颊向下滑落,留下一道水痕。
这六亲不认的眼神有点点吓人惹。
“白嫩嫩湿漉漉的乖乖不好吃吗?”涂灼悻悻地收回手,沉入水中,半张脸埋在浴缸里,小嘴跟金鱼似的“咕噜咕噜”地吐着泡泡。
这算什么,孕期性欲加重吗?
头疼,十分头疼。
胡司乐弯下腰凑近,脸上换出一副标准的狐狸笑,“如果乖乖不担心崽崽的话,我倒是可以……”他看向涂灼的肚子。
“不可以!”涂灼大叫着护着肚子。
胡司乐满意地笑了,掉头就走,不料被扯住了衣角。
回头,涂灼扒着浴缸边缘巴巴地看着他,屁股跟金鱼尾巴似的在水里一摆一摆,“那施舍乖乖一个长长的吻,可以吗?”
可以,十分可以。
……
洗白白后,涂灼如愿以偿地拿到了他的备产箱。
这个备产箱不知道比他的曲奇盒子要好上多少倍,长得好看就算了,还有他和胡司乐的味道!
他把脸埋进去再次闻了闻,又用手按了按,没错,碎花布垫下的柔软毛毛是它和胡司乐的。
“你是从哪儿弄的呀?”他把脸抬起来,崇拜地看着胡司乐。
“你睡觉的时候用牙刷从你身上刷下来的。”胡司乐揉了揉他的小脑袋。
“啊?”涂灼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这个对他的身型来说大得离谱的备产箱,又用手按了按底部,触感十分好,又软又厚,“可是把我所有的毛都拔了都不会有这么多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