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摇摇头,他不能碰别人的老婆。

在郁清还一头雾水的时候,幼崽已经带着小人向前走了。

郁清能感受他的生气和委屈。

这是在对他生气吗?实在是稀奇。

幼崽给人一种什么都不在意的感觉,他几乎时时刻刻看着郁清,把所有的在意都放在了郁清身上。

但他对郁清也可以说有种另类的“不在意”,就是郁清不管对他做什么他都不会在意,他都能接受,这是深入骨髓的喜欢和信任才能有的状态。

现在宿熔生气了。

一直气到下午。

一开始是生气和委屈不相上下,慢慢的委屈超过了生气,委屈也和别人不同,是那种空洞茫然的委屈。

郁清看得心软了。

手上传来柔软的触感,小人贴着他的手,小声地“噗叽”了一声。

“熔熔,”小人指着宿熔,像郁清那样称呼虫族幼崽,“熔熔,熔熔的角角,角角……”

“别着急,慢慢说。”郁清用手指摸着他的头,温和地对他说,刻意放缓说话的速度,来引导他不要着急和紧张。

他想,小人经常“噗叽噗叽”,可能是因为他想说的话,要反应酝酿一下,不能立即就用话语表达出自己的想法,又怕不及时回应,对方会生气或不开心,所以用“噗叽”来代替。

小人点点头,对郁清笑了一下,想了想,慢吞吞但很清楚地对郁清出了他想说的话。

小人自闭胆小,但是他敏感,他能感受出为什么虫族幼崽这么不开心。

“熔熔是虫虫,角角是虫虫的宝贝,是命,只给,只有最喜欢的人能摸,我不能摸熔熔的角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