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道台颔首:“是。”
“元君出关之时,形势已经万般危及,他迫不得已,化青梧引凤琴为凤口关,而后征战百场,终于扫的北境安宁。”
叶酌默然:“百场中的第一场,便是屠了江川满城?”
闻道台苦笑:“是,江川已经有不少无常鬼,若不屠,设关隘没有丝毫作用。”
“屠城过后,怨气冲天,灵体最受不了这种污浊之气,青梧引凤,那个时候就死了。”
他无力的勾了勾唇角:“她是个很漂亮灵动的小姑娘,缠着我们读书作画,元君最是宠她。”
闻道台话没有说全,但是所有人都读懂了他的未尽之意。
——于是这位仙家器灵和昔日故友的遗体一南一北,隔着一座空城,在无穷无尽的时间里默然对望了上千年。
叶酌问:“那广玉元君?”
“屠城是大难,天道降下雷劫,元君先受重伤,再南征北战,本已是强弩之末,便就此身死道消。”
这场青史之中未能窥见的大难,居然是一场仙人也不能幸免的浩劫。
叶酌静默良久,道:“照你这么说,广玉元君,岂不是已经离世了?”
闻道台道:“广玉元君早已离世,不过您的故友陈可真,依然活着。”
叶酌同温行对视一眼:“轮回转世?”
虽然这种说法民间盛行,但叶酌毕竟没有死过,也不晓得地府到底啥章程,只能问:“所以我江川的邻居,东海瀛洲宫的老板,还有姬广玉,全是他?”
闻道台颔首:“是。”
叶酌道:“可是,这也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