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就没人打算和他说话。
这屋子本就不大,没什么好翻的,塔灵越过两人,阴阳怪气:“走吧,并无更多线索了。”
几人出了步道,儒门根基在朝廷,陈可真被判谋反重罪,如今门徒鸟兽做散,短短数月,院落已经长满蓬草,挤涨在参差碧瓦之间,显得分外萧条。
叶酌托着下巴,仔细那么一琢磨,总觉着哪里不对。
“他把清婉留在这儿,又当着我们面把清婉劫走,自己却不露面,任由我们走出大门,这是要干嘛?”
塔灵道:“不明白,感觉没头没脑的,挺多此一举。”
“还有。”叶酌竖起一根手指:“我原先一直觉着,清婉让我们发现朱白是倌倌,改变阵法,把我送来京城,他的这些作为都是他师傅的命令。但如今看来,他师傅竟然厚刑重典,如此苛责……”
温行道:“清婉是自作主张?”
叶酌道:“可是这也说不通,他根本就不知道我是崇宁仙君,也不具备操盘的能力,不可能冒着重伤的风险布局,应当只是局中一枚棋子。”
“只能说他身后,除了他师傅,还有一个人。”
他们照例从后墙翻进了宜春殿,温长老昨儿花的银子足够包崇宁公子一年,故而他的院落里常备酒菜,叶酌拽过来一张纸,润湿笔墨,在上头写划。
“已知清婉是两方势力博弈的棋子,一方是他的师傅,一方是今夜劫走他的神秘人。”
“我们看见的两种相似却不同的字迹,亭子上看到的对联来自他的师傅,湖底的那枚骨牌来自于劫他的人。”
“但是,我们又知道,清婉的师傅锁了城,是仙君修为,劫他的人修为高出温行,也是仙君修为。”
他将笔重重一放,吹了吹未干的笔墨:“显而易见,这里头牵涉到两个仙君,其中谁是姬广玉?陈可真又是什么角色?”
——而这两位仙君,又各站在什么立场呢?
塔灵看着他画的图,凝着眉目:“可是仙君,这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