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行呼吸一窒。
叶酌眨眨眼,斜着看他,坏笑“老师,你是不是写了崇宁仙君的坏话?”
温行扯出被他强抱着的袖子,无奈道“我真的没有。”
他带着叶酌落在竹海,收了长岁,东敲敲西敲敲,假装在帮徒弟找竹子,只道“都是我小时候写的,写的不好,你不要看了。”
叶酌转念一想,也是,温行拜山才几岁,估计文笔不那么好,要溜须拍马也拍不流畅,肯定不想叫人看,毕竟要叶酌把小时候写的狗屁倒灶的歪诗拿出来给别人看,叶酌也是不乐意的。
以己推人,他也就不逼温行了。
但是不看归不看,叶酌还是好奇,他故作随意,半转过身,踢着脚下的石头,用余光去看温行,问他
“老师,崇宁仙君的故事传的那么邪乎,在您看来,他应该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温行一时没有说话。
叶酌也不追问,他甚至把整个身子背过去,假装研究起一棵竹子的纹路来,研究的满心忘我啧啧称奇,好似他一点也不关心问题的答案一样。
温行也一点一点背过去,拿后脑勺对着叶酌的后脑勺,开始观察青竹上一个小虫眼儿,过了许久,久到林中的风都安静了,两个人再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连鸟叫蝉鸣都清晰可闻的时候,才轻声道
“仙君……是个很温柔有趣的人。”
这是一个完全出乎叶酌意料的答案。
——叶崇宁乃万古凌霄一剑君,无论什么角度,都是一个坚若磐石硬如寒铁的人,什么时候温柔有趣这种略显和煦弱气的词,可以套到他的身上了?
他故作淡定的绕着竹子走了半圈,视线没离开竹子上那片的纹路,好像能盯出花儿来,问“为什么这么说啊,我听旁人评价仙君,都是坚不可摧一往无前,刚硬坚定,待人冷硬什么的。”
温行还背对着他,,甚至往前走了两步,鼻尖都要挨上了竹节,两人越走越远,他的声音也越来越轻,再叶酌看来,甚至带了两分飘忽不定的悠长意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