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此派居然发展壮大,凭借“我是墙头草,风吹哪往哪倒”的伟大宗旨,居然一路顺风顺水的混到了现在。
“真是出息了。”叶酌心道“千年之前点头哈腰,千年以后居然敢这样同我说话,这墙头草还真是迎风飘扬,坚忍不拔的很啊。”
叶酌还待冷笑,仙君这么多年还没受过这种气,论起口舌之利,仙君怕过谁,然而他话还没说出口,温行忽然伸手,用力的压住了他的肩膀。
手指的冰凉透过层叠的衣物,却烫的叶酌一个激灵。
然而叶酌怒火不消,于是看向温行想叫他放手,然而只是一眼,他忽然偃旗息鼓,所有的话都堵在嗓子里,一句也说不出了。
温行对着他,眼尾向下,居然突兀的挤出了一个无奈的微笑。
这个微笑并非肌肉僵硬的勾唇,也不是冷笑,而是春风解冻一般,瞬间消融了面上的冰雪,若非要形容,有些像父母看见孩子第一次走路摔了一身泥,有些无奈和苦恼,又止不住的高兴和自豪,又像是养宠物的人家收到了猫咪叼来的老鼠,哭笑不得,又难以辜负这番美意,于是只能装作责怪,实际上,那点高兴就笑盈盈的盛在眼眸里,藏也藏不住。
温行本就生的好看,不笑的时候好看,笑起来居然更好看。
叶酌一时目眩神迷。
他于是突兀的回忆起景城那个关于卧蚕的赌约,果不其然,温行的眉眼生的那么好看,笑起确实有漂亮的卧蚕。
——就如同美人醉卧,如同玉树斜倾。
温行看着他,道“抱歉承了你那么多句老师,却没能教你一招半式。是我之过”
叶酌给他的视线烫了一下,垂眸道“总有机会,不差这一时。”
温行摇摇头,微微加力按住他,很温和的,就像是一般的长辈教训自家的孩子一般,用一种哑然失笑般的嗓音道“不要胡闹了。”
他对着叶酌说了那么多次胡言乱语,叶酌也胡搅蛮缠了多次要他区别对待,这却还是他第一次清晰的,流畅的说教上一句“胡闹。”
就像是对着自家最宠爱的小弟子,执拗又周全的,想要把他小心翼翼的,密不透风的保护起来,却又怕弟子不承情,非要和他对着胡闹,于是只好佯装愤怒,其实话道嘴边,又怕吓到他,于是只能那么轻那么柔的说上一句,不要胡闹。
叶酌偏过头“我从不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