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酌到道“外人不入内堂,灵堂里都是三服内的亲戚,姑娘头七还没过,不知道亲人有什么好吵的。”
他们绕过面前的影壁,立马有小童来接待,这户人家显然已经接待了很多骗吃骗喝的道士,直接把他往大厅,这厅设有菜肴,离着灵堂却还有一些距离,叶酌仔细仔细去听,隐约能听见吵架的内容。
“嗯,大日道君,长舟渡月阁,恕罪……这是在说什么东西?”
叶酌正打算甩开小童,自己去摸索一番,突然听到一声巨响,他一时侧目,只见一青年跨门而出,气势汹汹,显的极为激动。
引路小童惊叫一声,就想去掺他“大少爷?”
那少爷甩开他,嘴里骂骂咧咧,叶酌刚刚想凑上去套话,忽然猛的一低头,只见一个青瓷茶盏擦着他头皮飞过,啪唧碎成两半,叶酌一回头,只见个头发半百,老爷打扮的中年男子正颤颤巍巍的指着大少爷,吹胡子瞪眼道“宋含章,你个逆子!还不滚过来跪下给道长道歉!”
叶酌从柱子旁探出脑袋,果然见灵堂坐上,宋司主身后坐着个道士,他一身赤红,全身最为突出的特点是头顶的毛发异常稀疏,而且只有天灵盖上一点有头发,可谓秃的十分个性了。
宋含章也梗着脖子,半点不怂的和他爹对骂“他算个什么鬼道士,也就你个老头信,我呸。”
宋司主气的手指都在抖“逆子,逆子你说什么?你有种再说一遍?”
宋含章道“再说就再说,这个鬼道士一口一个天狼星,我妹妹天狼星,那我们养她那么多年,怎么我们还没有原地暴毙啊?还能活蹦乱跳到现在等他来救苦救难?爹,你脑壳里有屎吗就信他?”
宋司主也是个读书人,大概没见过儿子如此粗暴的骂人方式,哐叽一下又摔了茶杯,他显然气的够呛,“逆子,仙长面前岂容你如此放肆!”他愤怒的一指“旁边几个站着吃白饭吗?还不压回来?”
几个家丁上前拿人。
秃顶道人装模做样,品了口茶,假惺惺的劝道“老爷不必气愤,少爷还小。”
宋司主再次摔杯“还小?还小就这样和我吼,大了岂不是要上天?”
旁边还有妇人,看衣着是宋府的夫人,眼见父子吵了起来,扯着叶司主的袖子哭哭啼啼“老爷,您就两个孩子,真的不能求求仙长化了这劫吗?现在断了关系,平姐儿真就成孤魂野鬼了,入地府都不得安宁啊。”
那道长凉凉道“夫人,真的不可,您女儿命数已定,必然要你们断绝了亲戚关系,不入祖坟,这尸身我带回去镇压,您一家才得以安宁。”
宋夫人掩面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