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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尼只觉得自己的眼睛干涩,睁开都有点困难,想尝试抬起手臂揉一揉。

“嘶——”

手臂麻了——自己压的。

潘尼无辜地瞪着自己抬不起来的胳膊,整个人依旧呆乎乎的。

拜索这才从不可思议中回神,几下跳到了潘尼身边,不自觉地摆起了圆球球的尾巴。

唉,这个小傻子睡着一直压着自己的胳膊,现在胳膊抬不起来很正常。

潘尼还没有从自己被震醒,手臂又抬不起来的混沌状态中回神,就感觉到刚才那个又麻又酸的左臂被一双小小的爪爪按住了。

拜索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条件反射扑了过去。

等他反应过来才意识到,他现在竟然在给小怂包按胳膊——用自己短短的、白白的、细细的、没有什么力量的小爪爪。

一下又一下,左按按,右踩踩。

潘尼低头看着手臂上的长毛兔,缓缓张大了嘴巴。

拜索在凝滞的气氛里缓缓回神,僵住了前爪爪,动作要收不收,看起来很像是在后脚支撑给潘尼作揖。

噫!不妙。

大意了。

拜索忘记小怂包已经醒了,自己现在的模样作为一只大脑还没有拳头大的兔子,似乎显得有些过于聪明了……

就是不知道……小怂包会不会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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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我的爱丽丝小乖乖!”

潘尼也顾不得胳膊,弯腰把头埋在了拜索的长毛中,狠狠吸了一口,又对着拜索的脑门,狠狠地mua了一下。

拜索:“……”

长毛兔一脸淡定地抖了抖耳朵尖,忍辱负重地用脊背扛起了潘尼的大脸。

果然他不该以常人的标准来判断小怂包,也许在小怂包心里兔子会解微分方程也不是一件稀奇的事——只要是小怂包自己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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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长毛兔的力量没有多少,除非他用后腿踹你。

由此类推,拜索按摩潘尼胳膊的力度也没有多大,作用聊胜于无,只不过……

大概是怀揣着一种类似:「自己精心照顾的兔子终于知道“孝顺”自己了」的温暖情绪。

潘尼只觉得一瞬间,眼睛不干了,手臂也不麻了,身体也不疲惫了,刚才震醒噗通乱跳的心脏都柔软地归位了。

不但身上的各种疲惫酸痛顿消,还隐隐充满了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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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只乖兔兔!”——潘尼还在感慨万千。

“我——一定会加油的!我现在不仅肩负着阿贝尔、卡奥斯的未来,还身负着爱丽丝对我纯挚的爱!这种爱宛若夏日晴空飘过的一朵洁白柔软的云朵……”——潘尼没有忍住使用了当年古英语教授教授的咏叹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