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索:“……”
他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身边絮絮叨叨的二王子殿下了。
有谁敢相信卡奥斯王室的二王子殿下不仅怂巴巴的,还有一到半夜就多愁善感开启话痨模式的神奇能力?!
潘尼幽幽地问:“你的主人……是那个人吗?”
拜索·爱丽丝·长毛兔·少将满心无奈地抖抖胡须。
那个人……哪个人?
潘尼将下巴垫在其中一只手上,另一只手不间断地触碰着身边骄傲的小兔子,一下又一下地把拜索的两只耳朵摸成了平平的飞机耳,还把头顶的毛毛一起压扁了。
拜索不堪其扰地斜睨过去。小怂包挺直的鼻梁在他巴掌大的脸上投下一条淡淡的阴影,睫毛平直地搭在眼睑上,头发柔软蓬松地搭在头顶。
画面很美好,如果不是当下环境不合适,自己还是一只兔子。
这一瞬间,拜索恍然产生一种想法:这样精致的容貌和柔弱的气质。小怂包本该是一个不知道忧愁,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王子。他不需要去思考机甲、超时空临时跃迁点的问题。哪怕日常不务正业,异想天开,也是他独有的权利。
就好像,潘尼天生值得那些宠爱甚至说……溺爱。
潘尼:“你被养得这么骄傲……吃饭都要站得直直的……洗澡也要自己洗……喜欢用人类的水晶杯……不喜欢被人摸……你的主人应该很宠你。他应该也很骄傲吧……”
拜索警惕地一动不动。
潘尼将笑未笑地勾勾嘴角,“说来……如果你真的是他宠物,你和他还挺像的。对了,我和他还见过面呢……就在一周前。”
潘尼的手指穿过拜索的长耳朵,轻轻地捋了一下,拜索忍不住抖了抖耳朵尖。但潘尼嘴里说的话让他分了心,没有立刻跳开。
虽然着急机甲,但是听小怂包说完一句话的时间还是有的。拜索决定放任一次自己的好奇心。
一周前……难道他,他知道了?
潘尼:“我们上次见面,我以为他是一个新兵,因为他没有戴任何标志,我当时还想着……这届新兵素质和可以。呵……”
拜索有些惊讶。
不简单,那时能当着自己的面说和少将约了夜宵的小怂包,竟然还能发现自己的身份,他以为小怂包要一直这样傻白甜下去。
潘尼:“他人真的挺好的。就是……emmm……怎么说呢?就是很正直,说话很直白,想法也……很直白,但是很有道理。唉……当时我没有想那么多,他说了一些有关我父母的话。不太好……然后我们差点吵起来了,我还从来没有和人吵过架……他是第一个。我表现得很不得体,很差劲。”
拜索将自己的耳朵从潘尼的手里解救了出来,不自在地挪了一步。
不想回想起那晚烟花表演前发生的事情的不止有潘尼,还有拜索本人。
不得体,很差劲的不该是这位小王子,而是自己。
潘尼捻了捻突然变空的两根手指,眨了眨眼睛。
潘尼:“咦?爱丽丝……你的耳朵好烫。毕加索,爱丽丝的耳朵好烫!”
拜索:“……”
早在刚才潘尼第一次捋自己的耳朵时拜索的耳朵就已经开始发烫了。但是他没法说,小怂包也没有发现……
现在搞得大惊小怪的……啧!
毕加索:“耳朵偶然的发烫是正常现象,兔子的耳朵很敏感,上面遍布毛细血管和丰富的神经。耳朵有时类似兔子的体温计。在兔子热的时候,耳朵帮忙散热。当环境很冷的时候耳朵也会变得很冷。只要不是长期滚烫或者冰凉,都没有太大问题。”
潘尼满脸心累地捏捏鼻梁,“好吧……吓我一跳。我觉得我快要得爱丽丝应激障碍了……现在只要有点风吹草动,我就觉得爱丽丝又生病了……”
差点又被判定生病的拜索不耐烦地活动了活动自己的后脚。
这个小怂包有种奇怪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