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皮肉随着擦拭的动作被大幅度的翻开。肚子里面的东西一览无余,她想发出痛叫,可是喉咙却好似被堵死了,怎么也喊不出来。她拼命要找舌头,想要咬舌自尽,可是口腔里却是空空的。她连舌头都被人拔去了。
冰冷的手术刀残酷地拨弄着她滚烫的内脏。她的心脏碰碰地跳,被刀子一下一下的割开,心尖的疼痛是致命的,蒋雪疼得死去活来,她恶狠狠地想,为什么自己还不死。只要能死,她可以做一切,可是她怎么挣扎也死不了,甚至身体也动不了,只能生生地挨着。
每一刀都划在肉上,凌迟将她的痛苦放到最大。她的内脏都已经被砍了个稀巴烂,为什么还是不是,还有这么明确的痛感?她抽动着喉咙,最可怕的不是实施在她身上的酷刑,而是这场酷刑没有尽头。
报应啊!她想,这世界上真的有报应啊!
第61章 被虐待的夫妻
柏瑞年和季子禾等人赶到警局,得知涉案人李创和蒋雪都不在。蒋雪正在抢救,李创则因为神经紊乱,被送去做精神科鉴定。柏瑞年看了看嫌疑人照片,和林霄对视了一眼。没错,这个李创就是他们昨晚上看到的金链子男。
林霄心有余悸地问:“是不是那个大汤圆做的?”
陈如梭说:“谁?”
柏瑞年说:“季警察怀疑的有道理,昨天我跟林霄碰巧看到这对夫妻,当时有个魂魄跟着他们。”
陈如梭嗷地一声:“是不是啊!这样你都不管?你记不记得师父他……”
柏瑞年看了他一眼,他立刻消停了,躲到季子禾身后去对手指头。
林霄其实非常赞同陈如梭的说法,要是那时候柏瑞年就出手,说不定就不会出现这么一幕,不过他想到那女鬼的惨样,又觉得说不定其中有什么隐情,恩怨情仇这种事也说不清对错,柏瑞年作为局外人,不插手也有不插手的道理。他想了想问:“大汤圆不是说被他们害成那样的吗?是她来报仇的吧?可是冤有头债有主,她带的那么多无辜的人被车撞倒,就是心存恶念,那不就是你说的怨气吗?”
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季子禾心里给林霄点了三十二个赞,不过这种场合,其他人也看不见林霄,他得时刻提醒自己不要露出马脚。
陈如梭拼命点头,这两个人都还没有死,谁知道女鬼啥时候还会出来报仇?照她这个复仇的方法,得多少人跟着倒霉?
柏瑞年叹了口气:“那,先去看看那个男的吧。”
李创缩在拘留室的一个角落里,他脸上身上带着些被暴打的伤口,这是他撞人从车里爬出来被打得,然而他现在却巴不得自己被活活的打死。他紧紧地靠着墙,把脸埋在自己膝盖上,不停地发抖,嘴里还在念叨:“饶命啊,饶命啊!”
牢门吱呀的一声打开,他却抖得更厉害,不敢抬头看。
只听见地面被摩擦着发出“嚓、嚓”地声音,仿佛是被拖行着。
那个声音越来越近了,一直到李创的面前才停下来,接着他觉得前面一阵阴冷,什么东西正离他越来越近了。
李创惨叫一声,突然就跪倒在地上,闭着眼睛梆梆梆地磕头。
过了一会,似乎没有了动静,李创瑟瑟发抖着,匍匐在地上,悄悄地睁开一只眼睛。前面空空的,什么也没有,他微微地抬起身子,屋子是一片寂静,仿佛刚刚的一切都只是错觉。他抬起身子,刚想起来,突然一只带血的惨白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只觉得心脏一只被顶到嗓子眼上,一个声音都发不出来。紧接着他被生生地转过来,一个披头散发,瞪着眼白的女鬼就蹲在他旁边。
她咧开嘴,鲜血从她的嘴角流出来:“我不是说了吗?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李创拼命地摇着脑袋:“是假的!法师都说过,鬼是不能碰到我的!是假的!你、你快去轮回吧,要不大法师不会放过你的!不会放过……”
女鬼哈哈哈笑得更开心,血浆喷的到处都是:“大法师?那个老东西,昨天不是被你撞死了吗?”
她随手一指,李创看见之前一指帮助自己驱鬼的那个男人,正铁青着一张白脸,晃晃悠悠地站在门口。他神色慌张地看着女鬼,突然他的耳朵从脸上掉了下来,啪叽地一声,像是一块随手贴上去的烂泥。他惨叫起来,捂着血淋淋的伤口,对着女鬼的位置跪了下来,用比之前高了八度的声音恳求着:“饶了我!饶了我吧!”
女鬼笑了笑,抻出手去,尖利的指甲直直地插入那男人的脸,仿佛筷子捅进馒头那样轻而易举,男人惨叫着,整张脸像个熟透了的西红柿,很快就烂成一个血球。
李创摇着头:“不、不会的,这人会抓鬼的!怎么会这么……”
女鬼说:“因为我有怨气我是厉鬼啊!这全是拜你们这群畜生所赐。放心吧,你不会这么容易死的。你会死的很痛苦,非常痛苦的。”
她笑着站起来,李创突然觉得后背一阵滚烫,他茫然地回过头,原本靠着的墙,不知何时变成了一个烤的滚烫的火炉,他一惊,刚要挣扎就被紧紧地贴在上面。
呲啦地一声,他的后背仿佛铁板烧一样被烤焦。那钻心的疼痛,让他发出了像是被生生撕成两半的惨叫。屋里突然飘起一股奇怪的香味。他吐着舌头,连口水都被烤干了。却能感觉到自己的肉正一寸一寸地熟透,他疼得拼命挣扎起来,可是那铁板仿佛和他的肉黏在一起。
猛地一用力,他又发出一声嚎叫。原来是已经被烫熟的皮肉从他身体上生生地撕扯下来。血溅在铁板上,冒出腥红的泡泡。
火就要烤到骨头上了。这比烤肉还要痛苦百倍,他再也受不了了。像女鬼伸出手,乞求她能仁慈的放过他。他宁愿去蹲监狱,宁愿立刻被枪毙,也再也受不了这种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