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真的没事的。”我亲了他一下,他一反常态的依然表示拒绝。
“我没有那么坚强。”
蝴蝶垂下眼的样子无比惹人怜爱,我感觉自己的心化成了一滩水,但理智告诉我很多问题必须尽早解决。
“乖。”我在他手中塞了一枚蜂币。
“等我一会,或者你想问什么也可以自己去问。”
“晓把我当小孩子。”他的触角无力地耷拉着。
“刚才是你说要我把你当小孩子的。”
“那哺乳动物会抛下自己的幼崽吗?”他的手臂再次收紧。我一时无言,想了想,将他握着硬币的那只拳头攥紧。
“我们做个约定吧。”
绡看着我,纯黑的眼睛中反射着地底金黄的银河,我在那片银河的中心看到自己的倒影。
“你可以用这枚硬币与我约定,什么都可以,就像蝉的规定,或者整个虫族的规则。”
“这是你与我的规则,我们谁都不许打破。”
绡的视线转移到自己的手上,他的触角分开又合拢,最后终于下定了决心。
“那你一定要回来,我会在这里一直等着你的。”
他想了想,似乎觉得这不是个约定,赶忙又补充了一句“我们谁都不许离开。”
“嗯,约好了。”我亲吻了绡的额头,他放开了手。
“那我走了。”我对他挥挥手走进了蝉的居所,绡耷拉着翅膀坐在地上,安静的等我回来。
发霉的味道充斥着我的鼻腔,那只年迈的蝉看到我的到来发出了刺耳的笑声,我不禁皱紧了眉头。
“看来你做出选择了。”蝉对我伸出手,我给了他一枚硬币。
“所以,这次你的问题是宵的,还是晓的?”
我对蝉从哪得来的消息感到惊讶,但来这里只能问自己的问题,不能触及蝉的秘密。我呼吸了一口带着霉味的空气稳定了一下心情。
“当然是晓的问题,如果我说是宵的话你会有什么建议吗?”
“不管你是真的晓,还是伪装成晓的宵,两个答案看在你是老顾客的份上我都会给你。”蝉又发出了那种摩擦般的刺耳笑声。这次我注意到他没有把若虫们叫出去。
“洗耳恭听。”我在他面前正坐。
“如果你是晓,你就去找蚁后,你身体里的器官是蚂蚁赐予的,她们自然知道如何解决。”
我有点头皮发麻,但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
“宵的话。”蝉沉默了一瞬间,我看到他那张苍老的脸上露出了讥笑。他摆了摆手,若虫拿出了一个针管一样的东西。
“用这把“刀”割取蜂王身上的一小部分,血液,皮肤,外骨骼,什么都行。然后带回来。”
“当然前提你还能活着来到这里的话。”
我的表情管理崩塌了,正常人都不会选这种一看就死定了的选项才对。
“不了,我还是去找蚁后。”我连连摇头,蝉再次挥了挥手,若虫隐藏进了黑暗。随着我的拒绝,周围的压力陡然消失,我有点迷惑,总觉得刚才避开了什么不太妙的选项。